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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楚承一个人站在御花园偏僻一隅临风而立,静静的又似乎带着欢喜的等着,偶尔抬头看了眼天际,竟然是满月如铜。
&&&&顾攸宁挑眉看了眼引路的小太监,正巧那人也在偷偷的观察他,顾攸宁嫣然一笑,并未多说话,那小太监赶紧收回目光,背上的衣衫被冷汗浸透。
&&&&采璇警惕的四下看着,小心翼翼的拽拽顾攸宁的衣脚,轻声说道:“王妃……这地方怪怕人的。”
&&&&“莫怕。”顾攸宁笑着安慰她,回首看她,见小姑娘苍白着一张小脸,有些于心不忍,便止住脚步,朗声闲散的说道:“好了,就这儿吧。”
&&&&话音一落,前方的小太监浑身一僵,转身看向他,死死的低头着,声音颤抖的说道:“王妃……王妃怎么了,这……凤鸾殿还没到呢……”
&&&&顾攸宁笑了一声,抬眼看着他慢声道:“公公是打量我不经常在宫里走动,以为假传了皇后娘娘懿旨引我来这儿我就不会发现了是吗?”
&&&&“这……这……”小太监似乎并没有想到玟王妃会直接说这样的话,也开始慌神了,连忙扑腾一声跪下,说道:“奴才怎么敢假传皇后娘娘懿旨,实在是……是……”
&&&&“是什么?”
&&&&顾攸宁眉眼带笑,想抬脚走向他,却被采璇拦住:“王妃,此地不宜久留……”
&&&&“傻丫头,有我呢,你怕什么。”顾攸宁笑旎浮雅,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小太监,又看了眼不远处不甚清晰的人影。
&&&&只待不多时,不远处的人影缓缓接近,白衫华服的三皇子楚承,衣角的金线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不等他先说话,顾攸宁率先笑语嫣然:“这夜深露重的,三殿下不在琼华宫,缘何来这儿?”
&&&&“原本是在前面等你的,后来竟等不及了,想着出来迎迎你。”楚承踱步上前,目光紧紧的盯着顾攸宁,语气柔然惆怅:“不想,得亏是出来迎你,不然可不是空等了一夜。”
&&&&“丫头嫌这儿太冷僻的,说怕人的,不肯往前走了。”顾攸宁对于楚承眼中的情义恍若未闻:“三殿下这般费尽心力的找我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语落,顾攸宁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小太监。
&&&&楚承轻咳一声,挥手让小太监下去。
&&&&只等他走了以后,楚承才重新看向顾攸宁,轻声说道:“当时你们从青龙谷出来以后,你就清瘦了许多,到如今也没养回来。”
&&&&是什么样的人,总记得你昔年容貌,如此深情厚谊,却激不起顾攸宁心中一丝波澜,他嗤笑的挑眉,说道:“当日青龙崖三殿下带人穷追不舍,迫使我二人坠崖九死一生……”
&&&&“我什么时候迫使你坠崖!!!!”
&&&&顾攸宁话没说完,楚承便激动的说道:“当日我的确想制玟王于死地,但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这件事一直都是楚承心里的一根刺,又或是经年遗憾,当初若是这人没有跟着玟王跳崖,又或是直接将玟王就地绞杀,无论怎么样,顾攸宁早就已经是他的了,可却偏偏是那样一个讽刺的结果。
&&&&“是吗?我这也没说害不害人的事情啊。”顾攸宁闲雅的证据,抬眼看他:“三殿下不是说我,一直清瘦赢弱吗?”
&&&&顾攸宁拢了拢鬓边散开的发,抬眼面含讽刺的说道:“当日我与楚豫坠入悬崖,楚豫深受重伤,险些活不过来,吃尽苦头,三殿下说,我怎么会不清瘦呢,随后我们回了长安,原以为会消停些时日,谁知……”
&&&&说到这里,顾攸宁的语气带着一丝恶狠狠的怨毒:“谁知,三殿下为了自保,授意楚越那个混蛋掳走兼雨,兼雨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亲人,三殿下你说,他被人掳走了,最后还疯了,你我劳心劳力,我能不清瘦吗?”
&&&&“这件事……”楚承面色带着怜意,艰难的说道:“这件事是我们不对。”
&&&&“不,你没有不对。”顾攸宁冷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只怪我们太大意了,三番五次的着了你的道!!!”
&&&&“并不是你们大意,而是楚豫根本斗不过我。”楚承坦然的看向他:“若论武功造诣人品贵重,楚豫无人能及,但是若论Yin谋诡计朝堂之术,楚豫远不及我。”
&&&&“这个自然。”顾攸宁鄙夷的看向他:“那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就只有你们会用!!!”
&&&&“你不用在这儿讽刺我,楚豫他光明磊落,又给你带来了什么呢,从前众人忌惮他有兵权,如今他失了兵权,来日玟王府要如何自保,你想过没有?”楚承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声音带着诱惑的说道:“攸宁……皇位之争向来不择手段,只有我……只有我能走到最后,而我希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