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坐在棺材里的勇利愣愣地看着灵堂上的那张遗照,那上面的人显然不是自己。
五官Jing致又小巧,漂亮都没得挑,整个人都是洋气富贵的感觉。最迷人的要数那双眯着笑的眼睛,好似能够折射万千华彩的宝石,一不小心就会被把人的魂给吸进去。
勇利和这位帅哥相比,帅哥就像豪车展上的劳斯莱斯,而勇利则像是路边的三轮车。就算再把勇利拉去整个十遍,也整不出这样天然好看的模样。
这显然不是他的葬礼啊!
“这姑娘是谁啊?”勇利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到。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啊!现在连葬礼也需要找人代班了吗?
是社会大哥觉得自己还不了钱,而采用的什么新型的挣钱招数吗?是这样吗,大哥?
勇利快速地回顾梳理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整个过程,但他丝毫没能理出一些头绪,来解释此种离奇的突发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吱嘎作响,很明显有人想要推门而入。
勇利心里也是慌得要命,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躺了下去,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了!先装作无事发生,然后静观其变。
他能感觉到光照在他的眼皮上,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
“没想到真的死了啊!”一个男人感叹的声音回响在这空荡荡的灵堂。
勇利心跳露了一拍。
他是一个把听歌作为日常一大消遣的人,对声音特别敏感,他可以感觉得出这个人的声线非常特别。音色透着泉水般的清澈感,温柔中又带点遗世独立的孤高。比起很多人苦苦追求的少年感,这人一开口就可扰得人心痒痒的少年音简直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恭喜啊,维克托哥哥,你总算摆脱这个水性杨花的货了。”听声音很明显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接着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开始毫不客气地吐槽到他这位“死人”:“爸也太太狠心了,就算同性之间的婚约在国内已经很常见了,就算想和胜生家联姻来达到两家之间联合的目的,他也不能把你塞给这样一个在圈里名声都臭了的同性恋混蛋吧!连亲儿子的价值也要榨干利用,就算商人本色,也太过分了。你也是不容易啊,这混蛋和你结婚三年内就没有停止过沾花恋草过。维克托哥哥,你也太包容了他了。就算你很少去见外人,但为了面子也要修理一下这个混蛋吧!”
“无所谓,我和他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那个少年音的主人又开口了,那种介于成熟大人和少年青涩般的声音苏得真的快把勇利的耳朵都融化了。但就算不睁眼,勇利也敢肯定这声音好听的男子绝对不是什么少年。男子的法定结婚年龄为二十二岁,又结婚三年了,根据他们的谈话内容可以推出,这人怎么也得二十五岁了。
而且这人好似还长年累月戴着对象送的绿帽而无动于衷,真的让人感觉有点窝囊啊就算有这种可以去当配音演员的声线也会让人觉得他好怂
等等,脚步声好像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了!他们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了,糟了,看到自己这张脸就知道不是本人
油腻君毫不犹豫地继续自己的毒舌本色:“这个男的也只有脸可以看了,骨子里真的是啧啧也亏他居然是名门之后。”
勇利心里直打鼓:只有脸可以看是怎么回事,他全身最不能看的就是脸了好嘛!这位兄弟难道是瞎了?
毒舌君的吐槽还在继续,甚至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鄙夷的冷笑:“私奔的时候,竟然被自己的情人谋财害命,被抛尸在汽车旅馆里,真是的太丢人了!”
喂喂喂,他们说的是自己,还是那位照片上的帅哥?没想到是位风流浪荡子啊!
然而那个光是用声线就可以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男子却说到:“呐,葬礼上的花朵都是这样摆放的吗?我记得不是覆盖满全身,只露出头部,就是花朵围绕着尸体的主人。有这样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吗?”
勇利的心脏怦怦跳动着:糟了,刚才爬起来的时候,把铺在自己身上的百合花弄掉了,躺下去的时候又压得东歪西倒的。
唉,都怪这情况来得太突然了,来不及整理现场。隔远看不清,走近了,就看出问题来了。不,这不是什么大事!
勇利定了定心神,自我催眠到:他只要闭上眼睛,一定可以蒙混过关
少年音的主人显然不太算放过每一个细枝末节:“而且死人不是已经停止呼吸了吗?怎么鼻孔里呼出的气都没有停过?”
完了,这下是真没办法装蒜了。
勇利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里面映射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脸,逆天的长睫毛下淡褐色的眼睛既没有欢喜也没有憎恶,却跃动着一种可以让人为之着迷的坚毅的神采。与端正英俊的右半边脸相比,严重的瘢痕盘旋的他的左半边脸畸形得让人畏惧。
汗水打shi了勇利的额头,这莫不是到了Yin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