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那模样乍一看确实容易腿软。”
“是在宫里呆着没差,可沈弃与贺泽是一起来的姜国帝都。传闻王上的母妃曾救过山主一命,正好他俩快十八的时候王上那时常被行刺,所故山主为报恩让他们两个去保护那时候还是太子的王上两年。不过当初沈弃被派去保护了王上的谋士齐怀文,齐先生两年后归国时沈弃择主择了他,随他回齐国去了。”
“我都说了,我笑不好看。”小梓有点委屈,耷拉下眼尾,坐在桌子边,将木匣子推给莲枝。
“我还是自个儿头一昂要求来照料他的呢,想着把恩给报了。”
小梓听得一脸懵,“大荒?一文一武?”
小梓这才知道自己拿姑娘家的撒娇耍泼全无办法,将匣子合上盖。眼挤着,将嘴角僵扯起,露出上排的白齿来。他的牙齿细密整齐,军妓中很多人因为挨打牙松,没几个牙全整的。可管事也说了,小梓牙紧实,尽管他让招呼的是很多力气大的打,牙却也没掉一颗。只是这整齐的牙经上唇傻抬,显得呆痴木愣。
“你这也叫笑?”莲枝后坐到木凳上,挑起一边秀俏的眉,心想他估计不会是拿脸勾搭姑娘之流。“一个人怎么可能连笑都不会。”
“那有武的吗”
“齐怀文将近两年前在去前线呈齐王的令的中途遭赵国兵队伏击,死了。这我记得还很清,是夏天,我那一阵特别想喝熬烂的骨头汤,可宫中缟素斋戒了半个月,馋死我了。大家馋的时候就胡聊,说最多的就是齐怀文
小梓一只一只将瓷杯收进木匣子里,将脸含进头发间,小声道:“我笑起来不好看。”
“你说这里离前线五里地,驻军多,不怕的。”
莲枝见他那般点头直笑出声来,“他同我交代你的时候看起来确实也没那么吓人,我觉得凶是他整日捏着那把剑衬得了。对了,他那把剑的剑鞘真好看啊。”
“你记得还挺准,”莲枝又坐在他对过的凳子上,续前话说道,“不止这样,护王上来的是大荒山武的那位贺先生,王上还是太子时就常有人行刺,还让伤到过几次。但自六年前这位贺先生作侍卫后,再无刺客能近身。更何况现在大荒文的这位沈先生也来了,之前坊间传闻沈先生与王上不和,但这次沈先生一来谣言相当于不攻自破。”
莲枝让他这么一挑眼给看怔住,遑遑收了手。
莲枝狐疑地盯他一阵,看他不像在说谎,这才继续讲,“大荒山主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一南一北各收养一个父母双亡的弃婴,教他们文武,满十八岁就下山试练,五年后回去对战三局,谁赢谁就是下一任山主。贺泽,贺先生正是武,沈弃,沈先生则是文。”
“报恩?”
“怎么了?”小梓以为她生气了。
小梓把头点得像不倒翁。
小梓摇摇头,差点说我真不知道。
小梓往后退了几步,失笑出声,“你想怎样嘛。”
小梓见她这么直白,愣住,掀了眼皮,仰脸去看莲枝。
小梓心虚,小声道:“还还行。”
“没什么啦,没什么。”莲枝讪讪别过脸,面颊有些发烫,调开话题,“之前说到哪里了来着。”
小梓见她不愿提及也没追问。
“你怎么清楚这么多沈弃贺泽的事?大荒在齐郑边界吧,距姜隔了个齐国。你不是常在宫里呆着吗?”
“有是有,少嘛,历代九位山主,只有两位武的。”莲枝讲得口干,倒了杯水喝上一口。“你这些都不清楚沈弃还护你一命?传闻都道他狠戾,可我不信,去反驳也没人相信。你看看你,这不是让他好好护着嘛。”
莲枝震惊地望向他,“你不是沈先生的朋友吗,他名声那么响你竟然不知道?”
小梓又想起那三块看起来就很贵重的翠蓝玉石,点头嗯了声。
“怎么会不好看,我人见得多了。你笑一下不久知道啦,笑一下能掉你块肉么?别让我跟上妓院强取豪夺姑娘笑一样啊。”
“原来传闻都是假的,以前传的都是他剑是好剑,鞘却是烂的,常丢常换。有人问,答说‘又不拿鞘杀人’,哈哈哈哈这传闻也怪有意思的。”
“嗯,也没什么啦。”莲枝将额侧的发挽到耳后。
“那怎么沈弃又来这里了”
“别耷拉你的眼,多对镜子笑笑,会笑用处大了去了。”莲枝走到他身边将指尖放在他嘴角,稍用力向上一挑。
莲枝双手撑着桌子,上身前窜得快伏在桌上,对小梓撒娇,“刚才那个笑得就不错嘛,再好好笑一个呗,就一个。”
“沈弃是文?”小梓想起自己先前在军营中见过的捏一撮山羊胡代写书信的先生,又将那手提不动刀的模样同沈弃一身土匪血的样子作比。
“虽说这次的文武是谁还没说,但贺泽先生对文一窍不通的模样,那沈先生就是文了嘛。不过听说山主其实文武都教的,就算是文的那位武功造诣都不浅。此代大荒山主就是文的那位,上一位也是,上上位也是,还有上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