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尔不知道这些梦算不算坏事。
在梦中舔她,咬着她胸ru的藤蔓经常吮得很久,吸得那处胀着发热,而醒来后,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出现很多红痕,隐隐地疼。
看着那点痕迹,又尔有时盯着rurou发呆,有时就把衣物掩上,不作声了。
她想,也许这算不得什么。
她小时候也被很多赤狐崽咬过,它们咬过的地方会起肿块,火辣辣的,久了才会消下去。
要比这点吮出的痕迹疼多了。
又尔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在这样的乱世中,活着本身已经很难了,何况还要过得体面,活得明白。
她不聪明,也不像那些兔族坤泽一样招人怜爱,兽型藏不住,有时候听到商府那些少爷小姐说她“尾巴脏”,她就悄悄走到廊下背光的角落,不敢出声。
她身体好,吃得下睡得稳,也没别的毛病。
东院的日子是这样的好,哥哥每日哄着她,陪她玩,替她梳发,陪在她身边,抱着她睡觉的时候胸口很暖。
——除过那点身体上“可疑的红痕”外。
狐狸没觉着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渐渐习惯了亲吻与拥抱。
东院是暖,不同于商府后宅的风雪。
暖得久了,狐狸的胆子就一点点养大了。
她开始不那么怕了。
裴璟亲又尔的脸时,她不再发愣;半夜翻身被他从背后揽住时,她也不再躲了;甚至在他低声问“今晚也可以抱着尔尔吗”时,她会轻轻点头,小声地“嗯”一声。
又尔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梦嘛。
做就做吧,反正醒来哥哥还在。
至于这些个痕迹,也不是疼得要命。
哥哥对此,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疑虑。
甚至有点守财奴似的,小狐狸把这段裴璟给予她的“安稳日子”当成宝贝抱在怀里,每天磨牙吮爪地保护它。
她确实是那些少爷小姐口中愚笨的中庸,但不傻。
她隐约能猜到点什么。记住网站不丢失:po1 8q b c o
所以,当裴璟端了药过来时,又尔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抗拒。
不过是,一闻那味道,很苦,小狐狸便一骨碌缩进被子里不出声,裴璟笑了笑,将药碗放下,掀开被子把人捞出来。
“调理身子的药,尔尔不是总是做噩梦吗?不吃的话,白日不会有Jing神的。”
又尔便坐在了裴璟腿上,一手捧着药碗,一手被他扶着后背,身子软着。
“喝一口,哥哥给你蜜饯吃。”裴璟说得温柔。
又尔抿着唇,小口小口地喝。
药真苦啊,苦得狐狸眼圈都红了,但还是不吭声。
“笨。”裴璟把蜜饯塞进又尔唇瓣里,又顺着指尖抹了一点未干的药汁,贴着她唇角擦干。
坤泽手指沾了点苦涩,又没立刻收回,轻轻停在少女的唇rou上。
“还苦吗?”
又尔摇头,不敢看裴璟。
“嘴有点红了。”裴璟低声说,指腹碾过她唇瓣一瞬,随即撤手,语调已恢复正常,“去睡吧。”
又尔点点头,头却偏开了。
心里某处又发紧了些
不说。
她不说,哥哥也不说,那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是梦的缘故。
又尔这样告诉自己。
什么都别说
风雪又来的那日,又尔发现自己可以控制住兽形了。
在梦中迷迷糊糊睁眼时,额间那覆着薄薄一层shi润的汗闷得又尔难受。
迷蒙地望了会儿帷帐,隐约觉着rurou轻微地刺痛着,带着丝丝难耐的酸胀。
圈着她身子的哥哥还在熟睡。
又尔小心地低头,掀开寝衣往里看去。
——果然又多了些红痕,ru头被吮得娇嫩红润,淡红的色泽泛在皮肤表层。
暧昧又无害的情欲痕迹。
又尔轻轻叹了一口气,脸颊不自觉地热了热。
她早已习惯每日晨醒后做这事,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如今几乎只剩羞涩。
她甚至开始觉得,那些梦里的轻咬,吮吸。除了害羞,好像也没什么太坏的感觉。
又尔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额角,却猛地愣住了。
耳朵呢?
她迟疑着,双手摸遍了头顶,确认一遍又一遍,狐耳的绒毛确实不在了。
又尔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地去摸身后,原本尾骨处的那条尾巴也不见了,皮肤干净而细腻,没有丝毫的突起。
又尔心跳得飞快,睁着眼茫然地看着帐顶。
竟然真的收起来了。
她的心情从短暂的慌乱中渐渐安定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掩盖不住的欣喜。
——从前常被府里的少爷小姐们笑话,说她不lun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