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月垂眸看着自己的腰腹，一手从上面轻拂摸过。满眼的爱意。
“是！”
“谢皇后娘娘！”
香兰的面色一变，“纳女子见到皇后，为何不敬？”
香玉微有迟疑，“处事周全，便是奴婢也挑不出毛病来！”
容纤月道，
透过外面的天色，容纤月看得清楚，容纤染的脸上苍白一掠。
都说小产就当是坐月子，可容纤染这却是足足五个多月的身子。
容纤染垂首，没有回答，只是，不为人所察的低低的吸了口气。
……这三四日的光景并看不出什么。
香玉在旁轻声道。
安阳殿的宫婢听闻皇后驾到，都已经跪倒相迎。
甚是连殿内的桌上，也摆上了从御花园采来的秋菊。
容纤染似是随口一问，
“皇后这是在关心女子？”
更要好生调养。
…………
门外，尖细的声起，
容纤染眼中波光微动，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忘了，本宫方没了身子数日，若是要初愈，至少也要一月有余！”
容纤月似若随口一言，“昨儿，安阳殿主人睡的如何？”
曾经她在冷宫，面前这女子前来挑衅的一幕，似若又在她的眼前回转而过。
见状，容纤月的眉角微微一扬。
“昨儿，你们睡的可好？”
她当然记得！
容纤月看的明白，她弯了弯唇。
容纤月开口，“既都深出一家，就免了这些礼了吧！”
“咦？怎么，这伤病还没见好么？”
容纤染缓缓抬头，目光平波。
是以，这流失的，不是血，而是阳寿。
见状，香玉松了口气，忙把粥碗奉上。
容纤月的目光在众宫婢的头顶扫过，眼中微有稍顿。
容纤染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喝着碗里的粥。
容纤染没说下去，低头把碗里的半碗粥喝了。
殿门口，容纤染偕香玉跪倒。
“昨儿本宫梦到了睿儿，便是想
沉默不语，静若无声。
淡淡的话音落地，香玉一颤，容纤染的眼中微有波动。
“回皇后娘娘，昨儿晚上确是有宁亲王进宫的出入时辰，只是宁亲王也不过只是到了前廷。”
香玉道谢，扶着容纤染起身。
容纤染眼中闪了闪，似若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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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的是香兰。
容纤染接过来。
，容纤月睁开眼睛。
“奴婢在！”
容纤月点头，这么说，后宫所有的妃嫔之处，那位宁亲王是并没有靠近了。
“皇后娘娘到——”
容纤月闭了闭眼，脑海中宫中的地形图快速浏览而过。
容纤月面带怜惜，目光沿着容纤染的身子上下打量了圈儿。
“哦，本宫又怎么会忘！只是本宫以为你底子好，过了这些许日子，总也能恢复个七，八……”
容纤染扯唇，看了眼香玉，“当真是比你还要好？”
“娘娘是说，这漪绿……”
当容纤染坐到了床上。
碗盏被香玉接过来。
菊瓣络绎，虽有萎缩，却仍散发淡淡幽香。
容纤月看了眼香玉，“扶你家主子起来吧！”
倏的，眼中精光一闪。
“好了！”
……貌似，她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
香玉抿唇，似乎有些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所以，那个不该去的地方……
换言之，并非一般可比较。
安阳殿内。
香兰应。
当粥碗过半，容纤染看了眼窗外忙碌着的那几名宫婢，“香玉，你觉得，漪绿如何？”
容纤月讶然低呼。
当容纤月从凤辇上下来，已经到了安阳殿内。
香玉正待应声，忽的察觉到不对，“娘娘可是觉得身子不爽？”
“自然！”
“娘娘——”
可是这脸上的神情，眼中的波澜都已然变得幽深不可辨了。
…………
随着香兰相扶，容纤月踏入殿内。
容纤染靠在软塌上，看着那簇簇菊瓣，眼中几若恍惚。
这身傲骨，看似还真是原来容纤染所有。
“摆驾安阳殿！”
“香兰！”
虽不过多了三四个宫婢，可上下比起先前已经暖和整齐了许多。
“本宫虽无品级在身，可如今也是这安阳殿主人！”
正中的殿堂威武庄严，虽显然是长久没有人住而有些寒凉，可上面的纹路雕花仍可见当年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