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麽嚣张的好。
那时鸿麒天安排公司里的人到学校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办一次演讲,听说成效不错,讲的人大概也挺有底子,也没听人说觉得无聊。
这次回去的时候,也正好碰上演讲,是这学期最後一次了,其实再过一个礼拜就碰上大考,我什麽都没准备,手脚也都是刚复原,他们就让我别考了。
反正这学期以後大概是要休学的,依照鸿麒天的说法是,像季书严这种人啊,以後还是会遇见,若是让我这麽逍遥下去,恐怕又招来更多「觊觎」我的人。我本人对这种说法是很嗤之以鼻的
徐燕陪我到宿舍去,我从口袋里头摸出钥匙来,把门打开之後,看见里头的东西整整齐齐,床上的棉被也都叠的像豆腐一样,没什麽变过。
倒是季书严的桌子上摆了书,放着一支新的手机,床上也摆了一两件衣服,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他这个人爱洁,不太喜欢乱,东西都收拾的整齐,有时候还会自己过来帮我折棉被。
「东西要替你收收吗?」徐燕问我。
「没关系,自己来。」
「嗯?」
我的声音很小声,他大约是没听清,我又说:「自己收。」
「不行,手不是才刚好?有什麽东西要收的跟我说,我替你收好了。」
我四处看了一下,觉得没什麽好收的,徐燕跟着看了看我的住处,也觉得还成,叮嘱了几句话,就要回去了。
「明天是不是有体育课?写个假条过去,别上了,在旁边观摩就好。」
我朝他点头。
他又说了一些话,诸如:假期一到就和我一起回去权家、太热太冷的东西都不能吃,伤喉咙之类的话。
他走了之後,我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有些倦了,迷迷糊糊就把眼睛闭起来了。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外头被太阳照的一片黄橙橙,我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着被子,四角都被压的很实,像是怕我感冒一样。
「小严?」我轻轻喊了一声,浴室里头传出一些细微的声响,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那张脸如同以往一样好看,只是憔悴了许多,看起来瘦了一点,精神也不大好,形象却仍是整理的很乾净。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我从棉被爬起来,慢慢的往他的方向靠过去,伸手抱住他。
「小严?」我觉得喉咙有些难受,吞了一口唾液,却没有好转。
我觉得他再不讲话,我大概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有些难堪。
我以为再看到他的时候,他至少会问问我的情况,或者也要像以前一样扑过来抱着我、挂在我身上,如果都没有,也该像个孩子一样用水汪汪碧绿的眼对我表示他的委屈。
可是他什麽都没做,甚至一点慰问都没有。我有种错觉,那时候他那样失去理智的强迫我,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不是他真的动了情。
那一瞬间我就慌了。
「小严?小严?」我拉拉他的衣角,又想去碰他的脸,他却无动於衷,我看不懂他的目光,里头有种深沉的、隐忍的悲伤在,却不是任何一种见到我的欣喜。
我睡的久了,就觉得脚有些麻,之前权锋会帮我按摩,自己都没什麽难受的感觉,这个时候就觉得很不舒服。,]
季书严安静的看了我一会,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然後说:「小童,你先好好睡,睡起来再说?」
我使劲的摇头,「睡饱了。」
「不睡了?」
「不睡。」
「再躺会,等会就睡着了。」
「脚麻。」我委屈地看他。
他想了一下,便掀开被子,爬上床来把被子折好,垫在我的脚下。
「血液不循环吗?垫高些,等等会好点。」
我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船上发生的事情,又或者季书平有意隐瞒,那麽我也不好开口告诉他,我总觉得由自己来告诉他,就像在责备他,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起。
这不能怪他。
我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当真什麽都不晓得的时候,我却觉得憋屈。
那个时候九死一生,醒来之後口不能言,手脚不便,那样的感觉很难形容,别人肯定难以体会。在海水里头的那种冰冷,是我说不出来的,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我完全能理解鸿麒天和杰斯为什麽对他嗤之以鼻。
季书严靠的很近,他那麽高,躺上来床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小了,两个人挤在一起很温暖,却不热。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他的声音很柔,很低,听的人心痒痒。
我有些错愕的看了他一眼,他却捂住了我的双眼。
「这样我才能继续说下去,你这样看我,我不知道要怎麽告诉你。」
「闭眼睛?」我问他。
他这才把手放下来,我把眼睛闭上,感觉到他用手指在轻轻碰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