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而去的利箭精准又飞快地打到了正中心的红色上。
径直到了竹园后的箭场，言嘉慕拿来两把弓箭，扔给言乔一把，接着淡淡道：“看好了。”
言乔气喘吁吁：“今天？太突然了。”
言乔
说曹操曹操到，言嘉慕此时又出现在门口，“跟我来。”
言嘉慕陪着言乔试了一整日。
言乔立刻夸张地拍拍手，敷衍地称赞道：“大哥，你真厉害。”
这日清晨，两人刚刚结束酣畅淋漓的性爱，男人半硬的肉刃还埋在他穴里，缠绵的湿吻过后，言嘉慕声音沙哑道：“入学的事安排妥当了，今日我送你进宫。”
言乔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白天无所事事，跟着小五逗蛐蛐掏鸟蛋，晚上敞开腿挨肏，言嘉慕每晚都要翻来覆去地干他，言乔现在居然也习惯了。
言嘉慕威胁般地掐他的屁股肉，“你在家歇几日了？还不够？”
“你琴棋书画……”顿了顿，想起来言乔那狗爬般的字迹，言嘉慕重新道：“你琴棋画各方面的造诣如何？”
“你来试试。”
“啊？不是围棋，我会的是五子棋，就是五个棋子连在一起，便算赢了。”
言嘉慕闭了闭眼，他就知道，言乔这般懒惰的人，能会什么？
言乔把头埋得更深，不情愿道：“我又没事……你别管我，我得再睡一会。”
言嘉慕冷凝着床上的鼓包，那人丝毫不动。
言乔立刻撒开了手，默默应下了。
可言乔是真的通通不会。
言乔憋屈地上前：“试试就试试，这么凶干什么……”他有模有样地摆着姿势，拉弓射箭，堪堪擦过靶子，落在了一侧的草地上。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呀？”言乔被两个人左右拉住，站在地上。
言嘉慕送他到宫门口，里面已经安排好人迎着言乔，两人分别之际，言嘉慕当爹似的嘱咐：“令牌收好，出入宫全靠它。好好听典学的话，课业尽力即可，也不必勉强。若是有人欺负你，定要告诉我。”
“你也要起，莫要赖床。”言嘉慕衣冠整齐，站在那开口。
言乔诚恳道：“通通不会。”
无人回答他，只是有条不紊地围着言乔忙碌，有的手中拿着衣裳，有的拿着木梳，有的拿着湿帕，从头到脚地打理，没一会儿的功夫，言乔就已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哎，不对！我会下棋。”言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方面，我可是个高手。”
“啊？我……？我不行的……”接下来的话在言嘉慕逐渐冷厉的眼神中噤了声。
“……”
他这般奇怪，言乔就有点食不知味了，惴惴不安地放下汤勺，“你怎么了？”
几人低头，又迅速离开了卧房。
言嘉慕心中升腾起微末的希望来：“既懂围棋，待会与我对弈一局，便知你是不是高手。”
“坐。”
言嘉慕自然也没多指望这人，届时他自有妙计，但表面的努力言乔还是要做一做的。
光是射箭就练了半晌，言嘉慕亲自教他，可还是没有丝毫进步，最后一次练习和，家法伺候。”
言乔翻了个身，嘟囔道：“你起来这么早？有事要办啊……”
言乔彻底没了睡意，跟着他出去，两人到了膳厅，圆木桌上摆满了菜肴，言乔几步走过去，眼神亮晶晶的：“你带我来吃饭呀？”
言嘉慕站好，拉开弓箭，白皙光洁的面庞瞬间变得冷峻不已，深黯的眼底闪烁锐利光芒，对准靶心便使力射了出去。
言嘉慕似笑非笑，“可看清楚了？”
响声，言乔皱了皱眉，惺忪睡眼微眯，依稀瞧见床边坐着的言嘉慕，在背对着自己穿衣。
一盏茶的功夫，门又被推开，言乔又被吵醒，微微不耐，立刻坐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鱼贯而入的众多仆妇惊住。
两人用完早膳，言乔一头雾水地被带着往外面走去，刚刚的盘问也让他困惑，不懂言嘉慕要做什么。
言乔站在原地，终于反应过来，言嘉慕这是变着法让自己起床呢。
“……罢了。”
两人用过早膳，便要出门。琪云专门为言乔缝制了一个小布包，放了些吃食，让他带着。
她们皆是沉稳老练的模样，木着脸，快速围到床边，把他从被窝里面拉了起来。
因是惦记着和舅舅的赌约，他想着，言乔总有一项是擅长的吧，三个月内勤加练习，再让言之意放个水，表面上看的得过去即可，就能封住舅舅和母亲的嘴，把人安心留在相府。
“嗯嗯。”
没再理会他，言嘉慕转身出了门。
言乔也没客气，笑呵呵地坐下，拿着木筷一口一个虾饺，又尝了尝莲子羹。可言嘉慕却一动不动，视线放在言乔身上，静静地打量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言乔兴致缺缺地拿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