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憬川不是那么轻易就离婚的人——
应该没有。
童婳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做梦。
回想起自己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任人宰割,求生不得求si不能的模样,童婳再也控制不住攥紧了拳头,指尖狠狠地扎进皮肤,猩红的鲜血蜿蜒地淌下。
童婳全身都在发凉,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上辈子,哪怕到最后,两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关系降到冰点,甚至被亲手出卖,封憬川都没有一字一句提及离婚。
不过眼下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收集证据,和封憬川离婚才是首要大事。
童婳不是没想过直接冲过去把一切都摊开,彻底地撕破脸皮,一拍两散。
透过门缝,童婳看到麻花般纠缠在一起封憬川和nv人,两人甚至还保持着进
“跟新婚之夜出墙与其他男人苟合相b,这种小场面算得了什么?”
她没有立即冲过去,还有一个原因。
nv人幽远的、yu拒还迎的娇媚叫声和隔壁房间越来越大的动静重叠在一起,不断地传过来。
直到他们取乐够了,才剐了她身上所有的器官,丢进海里。
“不要啦……有人看着……唔……”
想到那个早早夭折,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的孩子,童婳心口一阵绞痛。
那不是缅国出了名的诈骗头子么?
上辈子一直到si,她都没弄明白封憬川为什么要往她身上泼那样的脏水,说她在新婚之夜偷人,还口口声声孩子不是他的种……
封憬川知道自己回来了吗?
封憬川冷哼,转身往外走。
外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
怎么会一眨眼又回到了封宅?
她看着跃跃yu试围上来的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所以,是重生么?
童婳扯唇,眉眼却冷了下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不断有甜腻的气息飘出来。
封憬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连眉眼都是冷的,“童婳,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重重的门声传来的那一瞬间,童婳的世界也彻底变得黑暗。
而不是被相识相知相恋的丈夫榨g一切,当成货物卖去缅国,被剥心刨肾的破烂躯壳。
她记得自己被那些白大褂挖肾之后又送去了缅国,被关进笼子里折磨戏弄,活得像只狗一样。
不会是对自己还有感情,放不下吧?
回到了二十六岁,没有发生那些事这一年。
她不甘心。
更不愿意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封憬川。
可是什么梦会这么真实?
她抬眸,隔着墙壁望向对面的房间。
“看来,你就是si,也不肯说跟你苟合的男人是谁。”
这一世,她会毫发无伤地离开封家。
可如果不是封憬川发现了自己,那边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动静?
砰——
镜子里映照出的是一张gg净净的脸。
但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封憬川该付出的赔偿,她一分也不会少,一样一样都会从他身上拿回来!
童婳皱眉。
深x1口气吐出,童婳稳好情绪,才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强烈刺痛传来的那一瞬间,她总算是有了活着的实感。
她咬着唇在镜子前思索了许久,还是悄然无息地出去。
然而不知道怎么了,方才还战况激烈的卧室,突然就没了声响。
人在被溺毙时大脑产生的幻觉。
童婳不明白,他既然那么恨自己,恨到亲手将她送上绝路,为什么又不愿意离婚?
她艰难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双手双脚却被牢牢地绑住,根本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涌入,迅速地搭起一个临时手术台。
老三?
连照在身上的yan光都暖融融的?
童婳低头,盯着被染红的掌心久久,这一刻,才终于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童婳动了动唇,想说她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封憬川的事,为什么他要这样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却脖颈一凉,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童婳坐在那里,怔怔地听着,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人家会害羞的……讨厌……快出去啦……”
那可是挖心刮骨之痛。
他想把自己卖到缅国去?
她方才回来的时候没有弄出任何动静,为了方便偷情,封憬川更是把平日里在宅子各处忙碌的佣人都支开了,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她。
封憬川为什么联系他?
她有些机械地起身,进卫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