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好多遍了,记得拉拉链。”
    “我不怕冷。”池矜月反驳。
    “行,”韩颂之勾了勾唇角,语气晕着半分温柔:“你不怕冷。”
    宁溪穿着一袭无袖红裙,冷风吹过忍不住战栗。
    其实她真的很怕冷,每年湾洱的冬天都冷得让她觉得撑不到来年夏天。
    半晌,宁溪歪了歪头,语气真挚:“对,因为池小姐真的真的好幸运啊。”
    永远都被人坚定地选择着。
    作者有话说:
    叮--没得到不是最苦的,永远是得到了再失去才最难受。
    呜呜,爱大家。
    第13章 、第十三首诗
    从回忆里醒过来,宁溪笑得有些讽刺:“我当时还笑你没好下场,没想到没好下场的人是我。”
    当时她在国外读中文,一直旁听管理学的课。
    认识了一位导师,是她非常信任的前辈。后来她夺得宁氏却惨遭这位前辈背叛,差点儿进了监狱。
    “宁小姐说完了么,”韩颂之对她的抱怨没有兴趣,他随意将伤口包扎了下,便拎起西服:
    “说完了我便走了。”
    猛然间,宁溪想起这次来包厢的目的。
    她轻轻地咬了下唇,凑近男人轻声开口:“韩总,既然分手了不如考虑我。您可以将我当作她,我很乖的,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脸。”
    她知道韩颂之喜欢她的脸。
    因为第一眼见,他眼底的惊艳是藏不住的。即便后面隐藏得很好。
    韩颂之垂眼,她的确是他的理想型,甚至比池矜月更是他的理想型。
    说到底,他不是长情的人。甚至,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池矜月。
    他只喜欢和池矜月做。
    没出轨,只是因为他根本找不到池矜月的替代品,仅此而已。
    而面前乖巧女人心甘情愿做替代品,大概只需要付钱和资源。
    比池矜月好多了,池矜月还会生气还会和他闹。
    可却升腾不起一丝一毫的欲/望。
    他嗓音有些冰冷:“离开,我说最后一遍。”
    宁溪望向面前男人森冷的眼神,脸色忍不住地发白。
    她想带着最后一丝尊严离开,可是从这儿走了再找路就很困难。她白皙的指尖攥紧红裙,低声开口:
    “你能不能帮帮我。”
    那一瞬,她觉得上帝何其不公。
    凭什么,她的人生就像一场游戏,从开始就是hard模式。所有的人的设定都是会背叛她。
    泪水止不住地上涌,啪嗒啪嗒地掉落在裙摆,她用手背抹泪,晕花了妆容:
    “我知道要你的同情很可笑,但我没办法。宁氏是我母亲的产业,等我拿到了,我会给你一半股份。”
    韩颂之望着那张脸,突然想起了池矜月。
    他除了公司必要的慈善很少会帮助苦命人,毕竟世间很大,苦命人何其多,包括他自己曾经也是。
    他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们。
    但池矜月和他似乎是两个极端,她心软又爱哭。
    虽然是当了一段时间的苦命人,可这习惯却是怎么也改不掉。遇见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先哭一顿,然后帮人家。
    很莫名其妙地,他从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宁溪:“去吧,计划书一周后给我,我们走正常的融资程序。”
    说完他才发现,这明显是池矜月的口吻。
    宁溪接过卡,红着眼道谢。
    韩颂之拿起餐桌旁的点菜单,在最后一页用黑笔签上名字:“不必谢我,我只是觉得她大概会帮你。”
    半晌,宁溪反应过来,她笑着道:“经年不见,韩总还是大情种。”
    --
    睡醒之后,池矜月洗了个澡,就抱着零食躺在沙发上看晚上八点档的狗血肥皂剧,顺便和梨枝细数韩颂之的一系列渣男行为。
    “你知道吗,”池矜月用力嚼着薯片,似乎把那包无辜薯片当作泄愤对象:
    “韩颂之这只狗居然送我一条项链当分手礼物,我当时拳头都硬了。”
    “姐,不要诋毁狗好吗,狗也有好狗,”梨枝恨不能冲到玫瑰湾和池矜月面对面吐槽:
    “但男人永远没有好男人,你项链收了没?”
    “没,我又不缺那点钱。”
    “我们的准则是什么?”梨枝有点想打死池矜月这个不争气的人:“给我背一遍!”
    池矜月有些茫然:“啊?”
    “只捞钱不动心!钱都不捞算什么好汉!”
    “......”
    那边似乎传来换鞋的声音,梨枝说:“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我处理点家事。”
    说完她就挂了。
    看来是宁臣来了。
    梨枝是嘴上一套行为一套的典型代表。
池矜月盯了挂断的电话一会儿,突然又觉得梨枝说得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