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矫健从柜里抽出一叠纸,语无lun次道:“大,大大人,您能给我签个名字吗?”
见江月儿发愣,掌柜的吞了吞口水,道:“不签名也行,请印一下您的闲章也可以。”
江月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掌柜的怎么这么奇怪啊!
“这位掌柜没有别的意思,他是看到了《谐趣画》作者的真人,太过激动,想跟你要个纪念。”杜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掌柜的连连点头:“没错,小老儿就是太过景仰您的才华,才太激动了,小老儿没别的意思。”
江月儿“哦”了一声,见掌柜的神情还是忐忑,对他笑了一下:“你想要写什么?”这种被人求着写字的感觉,好奇妙啊!
掌柜的站在她面前,竟比之前在祁珏面前时还规矩了些:“您就写,‘学子朱财,若你再不认真学习,我就把你画成《谐趣画》里的吝啬鬼,让你扬名于千万人间,水行舟字’。”
江月儿:“……”
祁珏:“……”
“噗”“噗”,身后两个坏蛋的笑声像漏了气的尿泡一样响起来。
江月儿随着他们笑声的此起彼伏,开始青红白黑地变换脸色。
掌柜的大约也觉得他这样做好像是不太厚道,赔着笑还想解释:“水大人,朱财正是我那孙子的名字,今年刚开了蒙。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他太喜欢看您的《谐趣画》,又特别讨厌里面的吝啬鬼,才想请您出手吓他一吓。”
“没关系,掌柜的也是望孙成龙心切。”半晌,江月儿艰难地说道。
这是在外面,江月儿你千万别破坏自己的形象!千万别!
她提起笔一句话一挥而就,末了,还在最后加上了那个吝啬鬼的画像,让掌柜的谢了又谢。
经过这一遭,江月儿原本还想好好逛逛这书铺,瞬间也没了心情,正要走出去,另一个头发稀疏,大约四五十岁,穿着一身黑衣,瞧上去一脸和气的外洋人进了门。
江月儿看他匆匆进门,跟掌柜的说了几句话,掌柜的连连摇头。那外洋人眉头紧锁地正要离开,看见江月儿一行人,忽然眼睛一亮,朝他们走了过来。
杜衍及王府的几名侍卫暗暗戒备起来。
“这位小姐,您好。”那外洋人开口竟说的一口有些生硬的官话,还对她行了一个似模似样的揖手礼。
江月儿好奇地望着她道:“你有什么事吗?”这个外洋人的眼珠好像她外婆梳妆匣子里的那对青金石耳坠啊。
他指了指她手里的书,笑着问道:“我看见您手里有《谐趣画》,请问这本《谐趣画》您能割爱吗?”
又是冲着她的《谐趣画》来的?她的《谐趣画》就这么受外洋人的欢迎吗?
江月儿压住心里隐隐的得意,把先前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外洋人性子很好:“这本《谐趣画》简单易懂,即使是不懂你们的文字,也能看懂。正好我这些天要回国,我们国家的人都不知道这里的人长什么样,住的什么,吃的什么,通过您这本《谐趣画》,我的家人可以对我到的这片土地有更深刻的了解。您能割爱吗?”
外洋人又问了一遍。
江月儿摩挲了一遍手里的书,她刚拿到手上,还没来得及看新加印的东西呢。还有她阿爹,虽然他嘴里不说,但他把她画的第一版书翻看得都起了毛边,可见他有多喜欢,多盼着她拿这本书回家看了。
外洋人看出了她的犹豫,又道:“刚刚老板说《谐趣画》正在加印,但我明天就要上船回家,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等到下一版的《谐趣画》再买。当然,我会给您些补偿的。”
别人都这样说了,江月儿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依依不舍地把画给了他,道:“不用了,你照价给我就是了。”
外洋人高兴地接过来,听见她这样说话,忙道:“我答应给您补偿的,不能食言。”他匆忙从衣袋里掏出几角银子,数了数,顿时尴尬了:“我只带了买书的钱,您看,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随我去我的教堂拿银子……”
“教堂?那是什么?”江月儿听见了一个以前完全没有听说的名词,好奇问道。
外洋人笑道:“那是我的信仰,不是,我的主,也不太对……”
“这人说的教堂就跟我们的道观和寺庙一样,是一种传教的场所。”祁珏补充道。
外洋人连连点头,对祁珏竖了竖大拇指,道:“这位先生解释得很正确。我正是教堂的神甫,我叫菲利普。”
“神甫就相当于我们的方丈。”祁珏适时地解释给身边的这三个土包子听。
江月儿恍然大悟,连杜衍脸上都露出了一点惊奇之色:“怎么这菲方丈不剃头也不留头发的?”
严小二还拿手捏了捏他的衣服:“这黑不溜秋的就是你们的袈裟吗?”
菲利普神甫好在是个很有教养的人,三个小孩子这样又摸又问的,他居然没觉得冒犯,还耐心地解答道:“这个不叫袈裟,我们有专门的名字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