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叡都知道心疼,是我这做母妃的心坏了。”
&&&&骁叡一听便焦了,清离的俊颜上一片赤红,忙道:“侄儿非此意,姨母莫要这般做想。”
&&&&任谁也能听出元王妃话中那打趣的意思,可换来骁世子这般手忙脚乱,不止元王妃,就连垂着头的元姝和侍立一旁的嬷嬷们都笑做了一团。
&&&&“也莫怪我家的丫头喜欢咯,待过些日子,王爷回了府,你们的事情就先定下吧。”先前尚拿着绢子笑颜的元王妃,在说到后面时,隐隐淡了几分脸色,若有所思的瞧着两人。
&&&&元姝蓦然停了声儿,抿着唇就朝骁叡瞥了一眼,如今这天都城里,到处都说着驸马的事。元王妃不可能不知道,大抵便是因为这个导火索,才催生了她的想法吧。
&&&&“一切由大姨母做主,侄儿回头便寄家书回骁府去。”
&&&&骁叡抢了先,在元姝之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外面快要翻天的传言对他是愈发不利,今日就算是元王妃不曾提这事,他也会说出来的。
&&&&被抢白的元姝一愣,与骁叡相比,她更是愿意答应。自打今日见了元漓后,那些诡异的举止,即便是到了现在,她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
&&&&似乎,总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般。
&&&&“母妃,父王这是去了何处?”既然骁叡是下心要定下事,元姝也不甘落后。他们具不是普通人,而公室间联姻皆是要上奏于御前准,这请婚奏折自然是需要元智上,折子一日不递,元姝直觉也安心不了。
&&&&“巡视豫南去了,今早来的圣旨,一行人去的急,也便不曾通知你。”
&&&&豫南?
&&&&元姝这才想起,那个天方谷来的万逐渊两月前便去了豫南,听说七日不出便是阵阵春雨而落。已是久时不见雨水的百姓,具是喜极而泣的雨地奔走欢庆。大雨一连下了多日,持续的旱灾被压制住了,来京奏折甚至还说当地居民已经开始春耕了,大好形势一片。
&&&&万逐渊之能力,于朝野之上也是掀起了大波的,有赞同者,也有不服者,却统统抵不过皇帝一道圣旨加封国师之位。更有趣的便是当地来了人求了帝王画像,道是回豫南便要雕刻为尊,万民供奉。已多年不曾有所大作为的宣乐帝,自然是龙颜大悦,对国师万逐渊愈发看重了。
&&&&对这事,元姝早是对万逐渊那人佩服到不行,数尽史册,往往救世救民的大人物才是被雕像供奉的。偏生这个万逐渊求使人求皇帝画像,这一举动显然更能博得龙心,本就迷信的宣乐帝对于这样的人才便是爱厚了。只待万逐渊回朝,恐怕前堂局面要大变了。
&&&&果不其然,方过月余,元姝便见识了这位国师的厉害手段,也正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比她先受了苦。
&&&&“死丫头,你这倒是日日悠哉清静无人扰,还有美男相伴,我可是受了难了。”
&&&&今日元岚不曾着了宫装而来,可那出自御制的裙装仍是华丽耀眼的紧,窈窕身影慵懒斜倚水阑干上,云丝花锦的长袖一端落在阑外,随风轻扬。明艳的小脸上却是一副惆怅的神色,发间的含珠凤钗微动,清光流转。
&&&&元姝伤了脚,出动不得,可身边的人却个个八卦的很,宫中的事情也早是在她耳边传遍。这些日子元岚不时便来她这,每每便是一番抱怨,她也适应了。
&&&&“我也觉得自己过活的不错,你嘛……自认倒霉吧。”
&&&&元岚一听这话就蓦然一掌拍在了红木栏杆上,狞着面色便怒喝道:“她莫要仗着自己是大的,便以为我好欺负!今日叫我在前堂丢了脸,来日定要叫她后悔!”
&&&&“阿岚……”
&&&&元姝委实有讶然,诚如之前所言,万逐渊成了皇帝红人,可他终究是元漓的人。如今的朝野上下,几个派系,加之护国王府一党相护,元漓算是彻底坐大了。
&&&&刚被皇帝准许朝前听走的元岚,这些日子没少被挑了差子,日日在朝上都要被训斥一番,若非有皇后一党保着,只怕那朝前都要去不了了。就连王府的侍人都没少传言,道是四公主争不过三公主,将来只怕凶多吉少。
&&&&大抵是知道自己失了态,元岚撇撇嘴抓起了一大把的鱼食撒在了池中,沉声道:“现在是她元漓的时代,我争不过她,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叫她趴下的。”
&&&&话语间是无尽的Yin沉和恨意,元姝诧然看去,只能瞧见那半掩无光下的玉润般的侧颜上,有些许笑意,却是森冷异常。
&&&&心下莫名一颤。
&&&&“姝儿不信我?你当真以为她元漓能坐上那位子去?呵,别天真了,我才是嫡嗣,她论起来不过是庶,就连父皇都说……算了,不说这个了,免得你觉着我又变了。”
&&&&现在的元岚无疑是狂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