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百里。”枢密院将军情呈上,又奏报道:“叛军势众,短短几月从千人扩至万人,各州兵力不足,支援困难。”
    “催促曹利用支援!”
    “是!”
    大军抵达荆湖南路,西南的暴雨一直延绵到湖北路,长江两岸河水暴涨,为支援西南大军已是最大程度的缩短了休息时间,从京畿远来长途跋涉,如今已是人马皆疲。
    简陋的营寨外,一匹棕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柳州已经完全被叛军占领,现象州已被围,请安抚使尽快拔营支援!”从象州破出重围快马奔来的士卒极为吃力的说道。
    “来人,来人!”曹利用听完当即震惊,原以为澄海的水军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如今连夺几城实在令人震惊。
    “元帅!”丁绍文拉住他的手,“不可。”
    “象州都被围了,若还晚,象州就要被攻下了,届时官家定是要问罪于我!”
    “叛军发展迅猛,而我们从京畿带出的禁军也才不过几万,如今人马皆疲惫不堪,如此还要强行赶路,战力势必大减,晚了支援,总比战败要好!”
    曹利用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臂,甩手叹气道:“哎!”
    “这个陈进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连夺数城池!”
    丁绍文摇头道:“并非陈进的本事,而是西南有一判官,卢成均。”
    曹利用大惊,“卢成均?”
    “此人为官数载,广施仁德,善待军民,在当地声望颇高,极受百姓爱戴。”
    “来人!”一直以来的内乱都在蜀地,再往南的广南之地太过偏远,不熟悉地形,此时若盲目赶去确实是不利的,“传令下去,将每日的休息再缩短半个时辰,早晚各只歇息一个时辰。”
    命令刚下达,帅帐外就想起了嚷嚷。
    “将军,您不能进去,元帅在休息。”
    李少怀闯进账中,怒道:“安抚为何不发兵援象州?”
    曹利用看了一眼丁绍文,旋即皱起眉道:“你没看见帐外那些士兵累成什么样子了吗?”
    “累?”李少怀质疑道:“延误战机,迟去救援,安抚可知道将要战死多少无辜之人?”
    “本官为将数十载,身经大小战役数十,岂要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来教?敌军万人围城,我军不过与之持平,奔波之累如何迎敌?你可懂,量力而知攻?”
    “即便不是马上交战,大军一旦到了,只需增象州之势,便可缓围城之难啊!”李少怀走进一步劝道:“兵贵于Jing,不贵于多,澄海之军由民而成,禁中之军,聚天下之锐,短短数月陈进接连出兵攻下数城,如今围象州正说明他已绝粮,他想要整个广南之地作为造反的根基!”
    曹利用抬手,“来人啊,将李副使带出去。”
    “你!”
    “驸马,本官答应了圣人保你安全...”
    李少怀被三两士卒架起,红着眼怒道:“这是在打仗,是在战场,不是东京城,也不是圣人的坤宁殿!”
    李少怀被带走后,曹利用一拳打在沙盘上,“气煞我也,他一个未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竟也敢指点起我来了?”
    “用兵之要,贵得人和,将军莫要伤了和气,毕竟李将军手中还有一部分骑兵!”
    丁绍文看似无心之话,却如同提醒了他一般。
    “广南之地多山川河流,骑兵...”他看着丁绍文,旋即摇摇头,“不可,象州周围皆是水,骑兵作用不大,况且我要保他周全的。”
    “可咱们这是打仗...”
    曹利用摇着头,“谁让他是驸马爷呢!”
    丁绍文看着帐外勾嘴一笑。
    李少怀出去后本想自己率一部分骑兵先行。
    “你就率几千人去对万人,还是一些累的半死的战马?”云烟没有阻拦她,只是在她身后说着这些冷人心的话。
    “象州被围乃是突然,百姓没有撤离,若叛军不给机会喘息直接攻城,象州的百姓...”
    “可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没有武功,我能阻止你,但我不会那么做,可你要明白,百姓固然重要,但于姑娘而言,你比天下更重要!”
    李少怀将踩着马镫的左脚放下,失神道:“死,是活人的事情,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活着的人就要饱受失去之苦,失去远比死去要更痛苦。”
    李少怀不是她,做不到对世人冷漠,她提醒道:“处境艰难,外不可援,但可由内而变。”
    “象州知州?”
    “姑娘说了,若南方情况有变,有一个人你可以用。”
    “谁?”
    “都巡检使,曹克明!”云烟又道:“曹克明巡查七州,如今应该在广南!”
    “去年年末我不在朝中,邕州被蛮人入侵,可是他解决的?”
    “是他。”
    “有办法一个时辰内送到书信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