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元却是出来一段时间了,早有内侍上前催道:“皇上,天不早了,可该回宫了。”
&&&&崔承元只好准备回宫,一面跟南昌公主道:“姑姑,今日瞧中的马儿……”
&&&&南昌公主笑道:“知道,已吩咐人牵出来,要给你送进宫呢!”说着随意指指坐在榻上的乔媚儿道:“她是你救下来的,让她进宫服侍你如何?”
&&&&崔承元瞥一眼乔媚儿,见乔媚儿不敢看他,垂着头楚楚可怜,一时便“嗯”了一声,同意了南昌公主的提议。
&&&&待崔承元抱着墨玉,领着乔媚儿出府,南昌公主忍不住跟郑安贤道:“瞧着,皇上真是拖家带口的。”
&&&&郑安贤差点绷不住笑了。
&&&&至晚,郑安贤回家时,就先拐到郑安荣家中。
&&&&郑安荣听得他来了,忙忙出来相迎,携手道:“可把大哥盼来了,怎么,托你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没有?”
&&&&郑安贤含笑道:“客人自己打听到消息了没有?”
&&&&“这几天苦等消息呢!”郑安荣道:“胡兄还要往陵王府去见宋问松,哪儿能见到人?都白费了功夫。”
&&&&说着话,两人进了厅。
&&&&墨金秋和胡兰擎在外逛了一天,到处寻门路想见宋问松,只苦于见不到,现正回来,刚换了衣裳,一时听见说话声,又见郑安荣儿子进来说了一声,道是郑安贤来了,他们对视一眼,惊喜起来,忙忙出厅相见。
&&&&郑安贤见他们出来,相见毕,彼此落座,这才说起话来。
&&&&墨金秋心急,问道:“不知道郑兄可有小女的消息?”
&&&&郑安贤还要卖关子,笑道:“我今儿倒是见了皇上一面,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墨金秋和胡兰擎捧场,齐齐出声询问。
&&&&郑安贤这才从怀中掏出字纸,展开了,小心翼翼捧到墨金秋跟前道:“是御笔,你看仔细了。”
&&&&墨金秋见郑安贤郑重,他忙也郑重起来,小心接过,见得纸上写了“平安”两个字,下面落款墨玉,不由抬头去看郑安贤,等着他解释。
&&&&郑安贤吁了口气,描绘起崔承元带墨玉到公主府的过程,最后道:“我见得玉姐儿,便上前禀了皇上,说道玉姐儿家人挂念,想得个平安的消息才能安心回乡。皇上当场就握了玉姐儿的手,写下‘平安’两个字,让我拿来交给你们。这一厢,你们可该放心了罢?”
&&&&墨金秋看着纸上的字,似乎得了保证,一颗心不再焦灼莫名,抬头道:“我会把字装裱了,好好保存的。”
&&&&胡兰擎也松了口气,代墨金秋谢过郑安贤,又问道:“照郑兄这样说,玉姐儿在宫中,却是甚得宠爱了?”
&&&&郑安贤道:“那是当然。皇上亲手抱进抱出的,还亲自握她的手写字,别的人谁有这个殊荣?你们且放心,养到明年三岁时,也就放出宫来了。到时你们提前过来,我得了消息,就和你们一道去接人,包保平平安安。”
&&&&墨金秋忙站起来道谢,喃喃道:“郑兄这番恩德,不知道如何报答呢?”
&&&&郑安贤道:“你们是安荣的亲戚,便是我的亲戚,不必见外。”
&&&&胡兰擎便又问道:“郑兄在公主府中得重用,岂不是常常能随公主进宫,见着玉姐儿?”
&&&&郑安贤道:“我主要打理公主府的文书,跟公主进宫的,另有人在。”
&&&&胡兰擎道:“不瞒你说,玉姐儿先前拜了宋先生和白画师为师,也有师徒名份,若能联系上白画师,亲自拜托白画师照应一下玉姐儿,我们更加放心。”
&&&&郑安贤一笑道:“白画师?是白之画么?他为人傲骄,并不好相攀。”
&&&&胡兰擎便示意墨金秋拿出宋问竹写给宋问松那封信,递到郑安贤跟前道:“这封信,是宋先生写给她兄长宋问松的,若郑兄能帮忙我们见到宋问松一面,我们托宋问松一声,让他转告一下白画师,也就彻底安心了。”
&&&&墨金秋略略疑惑,他们不是已将宋问竹写的一封信托给常公公,让常公公带给白画师了么?怎么现下又要托宋问松去转告白画师?现下已知道玉姐儿情况,不是只要托人把信带给宋问松,事情就完了么?
&&&&墨金秋虽疑惑,但他在京城几天,也学会看一点眼色,因附和着胡兰擎。
&&&&胡兰擎那儿,却是认为郑安贤虽是公主府长史,毕竟权力不大,提携不了他们。若能借机见到宋问松,事情又不同了。现下陵王协助皇上理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作为陵王府幕僚的宋问松,手中握有权力,若愿意提携,胡家便能借着东风起飞。
&&&&郑安贤已出手帮忙,也愿意帮到底,闻言道:“见宋问松之事,包在我身上,过两日有消息,我再转告你们。”说着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