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诅咒这类事数不胜数,说穿了就是想除掉一个人,又没胆跳出来,在家做几个假人,骂骂出出气,是纯粹的阿q精神。一般也就是老大妈干干,而以温贵妃的智商,正好符合这个档次,说她真干,大家倒也信。
&&&&再联系陈年旧事,诅咒李烨、景帝、皇后这三人,看起来貌似十分合理。
&&&&整个案件一环扣一环,精心安排,步步为营,几乎没有破绽。
&&&&若非要找,只能说雕琢痕迹太重。
&&&&“的确,”李烨单手点着扶手,沉吟道,“太像真的,反而是假。”
&&&&“殿下圣明。”谢瑜适时拍拍上司龙屁。
&&&&“谢举人。”
&&&&“卑下在。”
&&&&“你还没说完……”
&&&&哪知人家皇二代根本不领情。
&&&&“……是。”
&&&&谢瑜默默擦把冷汗,这七殿下真难伺候。
&&&&李烨墨眸微眯,里面笑意一闪而过,面上却神色不变,“继续说,为何要孤脱身。”
&&&&于是,谢三郎不负责任地又扔出一个大炸弹,把众人彻底炸蒙。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静,落针可闻。
&&&&茶盏中的热气慢慢散去,凉国公徐晃面色肃然,许久后才沉声道:“谢举人,此话何意?”
&&&&周围几个经历典簿也都盯着他,眼神凶狠。看那架势,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不用唤外面的侍卫来咔嚓,他们就能跳起来人道毁灭了谢瑜。
&&&&纪易天手单摇着羽毛扇,似笑非笑,看着谢三郎的目光愈发满意。
&&&&如此严肃气氛下,谢瑜却不紧张,“敢问国公爷,试问此事若是归责于平王殿下,该是什么结果?”
&&&&“仅诅咒陛下一条,平王就得削爵,再加上后两条,恐怕……”
&&&&徐晃突然住了嘴,再往下可就是要咔嚓了。
&&&&但不能说了,这是皇家的私事,即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探究皇家秘辛。
&&&&“这不是好事吗?”为首那名经历小声道,涉及皇家,谁也不敢托大。
&&&&“非也,周经历。”
&&&&纪易天临时插言,“这非但不是好事,还是大大的劫数。若殿下继续参与此案,那平王十有八-九要交由殿下处置,可他们却是兄弟!”
&&&&话到此处,众人皆恍然,除了徐晃还有些不太明白。
&&&&“殿下,这酸丁说话说半句,老夫不懂得那些个弯弯绕绕。”凉国公扭头,对身旁的亲外孙问道,“这是何意?兄弟有什么不妥?”
&&&&“兄弟同袍,杀亲者……”李烨墨眸一沉,声音似塞北风雪一样冰寒。
&&&&“——永不能登大宝!”
&&&&屋内众人大多倒抽一口冷气,这话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从头到尾把这事想一遍,就会明白,这设计巫蛊案之人,心肠何其歹毒啊!
&&&&一石二鸟不说,还让兄弟俩同室操戈。
&&&&不论哪一个胜利,另一个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最关键的是,李烨差点永远失去座上那把龙椅的资格!
&&&&“竖子!安敢如此!”
&&&&砰!
&&&&凉国公徐晃摔了自己的茶盏不算,刷得站起身,把坐在下首的纪易天手里的那个也给摔了出去。
&&&&“定是哪个酸丁想出来的毒计!”徐晃扭头看着纪易天,目光含义分外深刻。
&&&&在徐晃赤-裸-裸的目光注视下,纪大儒眨巴下眼,心道自己何其无辜啊!
&&&&真是躺着也中-枪……
&&&&这天底下又不是他一个酸丁……
&&&&徐晃坐回椅子上,双眉紧皱,“烨儿,这可如何是好?皇上特令你亲查此案,你不能推脱,要不然老夫定亲自上书!”
&&&&李烨没有马上回答,单手搭在腿上,似在沉吟。
&&&&“谢举人,你有何高见?快快说出来!”凉国公又揪出想要继续当布景板的谢瑜,表情已经放缓,貌似想摆出和蔼一点的神态,明显不太成功。
&&&&“卑下才疏学浅,只有个粗浅的主意,”谢瑜抬头,“将此案罪首交由刑部,巫蛊案牵扯陛下皇后,已是国事,非宫廷私事。”
&&&&“妙计!”纪易天立刻抚掌大赞,“如此一来,不仅能顺利脱身,还不会惹得圣上不快,交给刑部后,再上书三司会审,到时连皇嫡子周王也不能置身事外。”
&&&&拉更多人下水,将来出事,也不能算到李烨头上。
&&&&巫蛊案这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