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只猎物也不知道能不能符合他的预期。他对钱财并无多大兴趣,只是喜欢偷盗些珍稀的物品。
几人闻言望向打断他们的人,见是一位如玉般的公子,不自觉的收敛了一下粗鄙的话语,“这位公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桩风月情事。昨天夜里那春香楼在评选花魁,而正好被那秀怡姑娘夺得魁首。”男人压低声音:“本来昨夜那秀怡姑娘选了一位公子一行鱼水之欢,只是不想入了室不久,秀怡姑娘就被那人赶了出来,吃了闭门羹,一时成了笑话。”
他平日里的物品都是放在包裹里由青枫保管,身上自然没带多少贵重物品,整理起来也不费事。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纤细腰肢的触感。
本来只是一心挂在宝贝上的的梁时,在手掌触碰到林钰的胸口时,却蓦然被一片温软滑腻的肌肤吸去了心神,手指沿着胸口往下滑,在腹部处流连往返。
寻找了一番无果,还惹得一身火,眼瞧着身下的小兄弟已经快彻底站起来了,生怕自己有断袖的迹象,梁时便没敢多待,连忙离开。
反正离赏花宴还有几天,不急。
梁时被自己越来越荒谬的联想惊出一身冷汗,怕是自己近来没去探花门,见着个男人都发情,心道等下要去找个娘们来泄泄火了。
眼睛往下一扫,却又黏在了林钰里衣敞开而露出的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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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倒是睡得安分。
碎星阁确实神秘,但阁中人皆是自幼被挑选的弃儿,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听说都快成了,却被对方赶了出来,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梁时一手搭在林钰肩上,一手按住他的腿,在将林钰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后,紧接着伸手探进林钰的衣襟里。
对方姿容浓艳,错将这位小公子认成了个美貌的姑娘,上前一亲芳泽之后才意识到对方是个带把的,被雷批的外焦里嫩的梁时一时间忘记取下小公子腰间色泽莹润的玉佩,只来得及揽了对方一下。
说到这,男人发出一声淫邪的笑声:“那位兄弟该不会不行了吧?美人当前谁能把持得住啊。”
“哼!要是老子,能在里面待个一整天,保管对方下不来床!”另一道粗犷的嗓门嚷嚷道。
林钰瞧了一眼那言语无忌的男子,面瘦肌黄,贼眉鼠眼,一副肾虚相。
水乡灯火的倒影投在河中,被水波漾得格外生动。两岸的阁楼上飘来婉转的唱腔,伴着丝竹声,一丝
一夜无梦,林钰醒来之时便已是日上三竿,他昨晚倒是少有地睡得沉,抬起略微沉重的眼睑,因为屋内的光亮而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盖在身上的被褥因为他的起身慢慢滑下,林钰看见被褥还挂在自己身上,眼里露出一丝讶异。
好一会儿梁时才猛然回神,少年此时因为头部微微上昂,唇瓣半张,脸颊上还有几缕发丝贴合着,梁时将放在少年脸上的目光艰难地收回,他莫名觉得一阵燥热,低声嘟囔道:“娘的,怎么比女人还妖精。”
所以梁时已经有几分肯定这小公子与碎星阁并无关系,只是能使用这般难得的东西,怕是财力不一般。
三人途径楼下酒客的桌子,突然听见几声惋惜的叹息,“这秀怡姑娘当真是可怜!”
他倒是不担心对方会醒过来,毕竟他刚刚的准备不是白费的。
窗外天气已经彻底晴朗,是该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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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心下有了几分跃跃欲试。
林钰闻言停下脚步,被这个谈话勾起了好奇心,语气满是兴致,“你们所言何事?那秀怡姑娘又是何人?”
林钰睡姿并不好,棉被被踢到了脚边,圆润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背角,没了温暖的覆盖而又因为只穿了个轻薄的里衣导致身子有些泛冷,此时侧着的身子略微蜷缩起来。
“这可不,银子倒是付了,可还是惹得秀怡姑娘成了一番笑话,也不知那老鸨会怎么待她。不过那秀怡姑娘还真是好看,美人当前竟有人能把持得住?”
不过小公子倒是被勾起了兴致,他唰的打开合起的玉骨折扇,轻摇两下,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对青竹和青枫到:“再多逗留一日,本公子今夜要去见见秀怡姑娘。”
之前都是远远跟着这小公子,倒是没仔细端详,此时见到对方睡颜,却是另一番心境。
然而这位小公子一看便是锦衣玉食养大的,自然不会是碎星阁中的弟子。
说罢,一旁几个兄弟也不顾忌地大笑起来,“要我来,不是我自夸,我身下那物定能干得那婆娘服服帖帖!”
碎星阁阁主只有一女,并无其他子嗣,虽有一个义子,但年龄也对不上,更何况那义子也是从阁中弟子里边来的,自然不可能这般娇贵。
随着对方缓慢均匀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正如此时,他慢步走至林钰床前,习武之人筋脉通达,夜可视物,梁时可以看清床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