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乔青山一路走到膳房,乔羽弦拦住正要跪下的赫连焰,拉开身旁的凳子道:“坐吧,一起用”乔羽弦不想在人前过多的折辱他,毕竟叔父和表弟都是他的臣子。
赫连焰愣了愣,手脚僵硬的坐在乔羽弦身边,他已经好久没和主人同桌而食了,略微激动的道:“谢谢主人”
看着激动的赫连焰,乔羽弦突然自我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些?就用个饭至于这么开心么……
看着坐在桌边的赫连焰,乔羽墨不痛快道:“表哥你这是干嘛呀,一个奴隶,也配和主人家一起用饭?”
“你闭嘴!饭不够你吃是不是!”乔青山怒道,一边起身亲自取了餐具摆在赫连焰面前。
二缺墨不悦的哼了一声,夹了两个大鸡腿一手一个吃了起来。
赫连焰没有理会乔羽墨的数次挑衅,看着只吃凉糕的乔羽弦,伸手盛了一碗汤道:“主人,凉糕吃多了胃会不舒服,喝点热汤吧”
瞥了眼正关切望着自己的赫连焰,乔羽弦瘪瘪嘴,他不爱喝汤…不过既然是小奴隶盛的…哎,接过汤碗刚喝了一口便听门外喊到:“圣旨到!”
众人来不及多想连忙起身朝外走去,赫连焰拽住想要出门的乔羽弦,磨磨蹭蹭的说道:“主人,应该是通知殿试的圣旨,您就别去了,还得…”
乔羽弦愣了一下,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赫连焰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好笑的摇摇头,见旨如见君,接旨的人要三跪九叩,自家小奴隶怕是心疼自己吧,抬手拍了下小奴隶的脑袋,打趣道:“怎么?就许你跪爷?爷就不能跪你了?”
赫连焰委屈的摸摸脑袋,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主人尊贵,怎可随意下跪”
乔羽弦挑挑眉,故意曲解道:“尊贵?要说尊贵,这天下最尊贵的非陛下莫属了,可…陛下怎么天天都在跪啊,难不成…陛下有什么隐藏的怪癖?”
赫连焰闻言自然知道自家主人的恶趣味又上来了,红着脸道:“是…是的,因为奴隶欠调教,就喜欢每日跪在地上被主人管教”
乔羽弦大笑着拍拍红着脸的小奴隶,吧唧一下吻在他的侧脸上:“我的阿焰真是可爱”
门外一片寂静,跪了一片正聆听圣旨的众人只听屋内突然出来一阵大笑,正在宣读圣旨的公公听见笑声顿时怒道:“大胆!乔大人府上的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出来迎接圣旨!还不赶紧将人带出来!”
乔青山自然知道大笑的人是谁,但他哪有胆子去带那两个人出来啊……
传旨公公见乔青山不动,大怒的对身边几个御前侍卫道:“去,把屋内蔑视圣意的人给杂家拉出来,杂家倒要看看是谁胆子如此之大!”
乔羽墨着急的对父亲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啊,蔑视圣意可是死罪,谁知自家父亲当没看见一样,安稳的跪在地上一点也不着急。
看着侍卫已经上前去推门了,急的乔羽墨大喊道:“公公息怒,屋内是草民的表哥,他…病了,对!他生病了,病入膏肓了!不敢出来见人,怕将晦气传染给公公!”
传旨公公是什么人,那各个都是人Jing,岂会被乔羽墨的三言两语忽悠过去:“哼!病了是吧?杂家倒要看看什么病这么严重”
再说屋内的两人,听见屋外的一片喧嚣声,乔羽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不是故意笑那么大声的…谁知道那个公公耳朵那么好使!无奈的松开衣衫半褪的小奴隶,不紧不慢的推门走了出去。
传旨公公看着走出来的人面色红润,哪里像有什么病的样子,冷笑着道:“这就是乔公子说的病入膏肓?公子可知这是什么罪?!”
乔羽墨顿时脸色煞白,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虽然神经大条了一点,但也不过是个刚刚及冠的少年公子哥,平时仗着父亲的身份没少胡作非为,但哪见过这种场面啊,他又不傻,这种时候一句答不好,可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乔羽弦自然不能看着别人这么欺负自家表弟,于是开口道:“咳,那个打断一下,这位公公…”
“住口!杂家问你了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断杂家的问话”传旨公公翘着兰花指盛气凌人的道。
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乔羽弦脸色也不好,暗自腹诽赫连焰是怎么管教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