堊人前來幫忙,巨堊魔君寡不敵眾,發出驚天怒號,憤然拔起插進肉臂的巨大翼刃,掃倒一票小兵,繼之狂舞詭雷鎚,直奔血爪。桀的最後一戰遇上難纏的巨堊魔君,他算得上少數可敬的敵人,只可惜為了活命,非得拚個你死我活。
在陽光下,羽翼熠燿,藍色、黑色的魔翼怒張,如同一把把巨大又鋒利的劍刃,桀蓄勢準備給對方最後一擊。突然胸口一緊,接著體內魔能猛然湧動,大量從體內抽離而出,他瞬間感到暈眩,四肢無力。
就在半空愣住的短短幾秒,巨堊魔君見有隙可趁,隨即把詭雷槌奮力一擲,將桀連人帶鎚打飛出去,重重撞上岩石
巨堊魔君見狀,陰險一笑,連忙趁勝追擊,朝他衝了過去。
差點變成肉餅,桀嘔出一大口鮮血,「津」掛念的卻是遠在一方的心上人。
有別於上回的短瞬支取,此刻力量仍持續從他身上迅速抽離,桀知道寄生津身上的守護魔物正在執行義務,從魔能抽耗的量與間隔可知,另一邊正在持續遭受攻擊,內心不禁湧起不妙的感覺,讓他分神憂心。
巨堊魔君像是一頭受傷的猛獸衝來,拾起詭雷鎚。
「唉馬的」桀艱難的爬起來。他直盯著閃著致命亮光的詭雷槌,儘管受重傷,凝聚魔能還是可以閃過,只不過,他顧慮到自己若一時中斷能量,可能會危及另一邊的輸出,造成津的危險。他能承受幾個打擊不會死,津卻可能被一擊斃命。
陰影罩下,巨鎚如泰山急猛壓頂,紅茫彷彿血漿四方迸射,桀硬是扛下了第二殘爆攻擊。頓時渾身骨頭猶如斷碎般,劇痛無比,迅速往旁邊一滾,躲開巨堊魔君致命連擊。
「呸」啐掉口中血沫,堅毅的臉上難得起了痛苦,桀勉強爬起來,退了好幾步。呼哧一聲,化為藍黑羽翼、紅色血爪的巨大魔鵰,翻飛上天際,一方面將更多力量分送給津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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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黑紅肉塊從空中掉落轉眼間,群起攻擊自己和荽的墮天蟲已經變成一堆爛肉。津頸側上有一巴掌大的暗紅色魔紋印記,感覺到渾身有滿滿澎湃的魔能,源源不絕,湧流出來。
紅色,眼前的畫面色調變成紅色,彷彿有另一視線透過自己的眼睛在觀看外界,視角卻超乎自己的可見範圍,並能察覺攻擊自己的目標,精確發出攻擊。
突然全身神力充沛,勇猛無比,並沒有讓津感到高興,而是深深的驚恐。脖子上持續發熱,甚至感覺到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在運作,她直覺這股力量絕對不是什麼佛心來的天使神力大放送,而是以某種代價換取得到的成果,且從種種特徵來看,紅色的魔紋羽翅、紅色的魔文禽爪怎麼看都關乎於桀。
墮天蟲一波接著一波猛襲,大量的力量從自己身上耗盡後出,又瞬間補滿。墮天蟲完全無法近身,傷害不了她。
直到這時候,津才非常確定,這絕對是那天和桀在祭壇時,他搞了什麼鬼!
「怎麼辦?停下來啊!」怪異的不安掠過,津捏住頸子,卻無法阻止力量繼續傳輸過來。
就在驚惶失措,卻無力阻止時,她意外透過另一意識感覺到了紅色視線的特有意識。她意志強烈的想捉住牠,竟然真的在精神意識中抓住了!
「你是誰?!你在做什麼?給我停下來?」津怒不可遏,但外人看起來就像瘋子在自言自語。
沒有這種事吧!已經拿了報酬,違約我會死的。那紅色生意識依舊忙於殺戮。
「你是在支取桀的力量吧?他會怎麼樣?」
我才不會在乎他會怎樣,他給我就拿,拿到沒有辦法再拿。我只做好契約的內容。紅色意識滿不在乎的回道。
「沒有辦法再拿是什麼情況?」津很緊張。
魔族人魔能耗盡或無力禦敵,通常就是翹辮子囉!紅色意識說得輕鬆,事不關己。
這怎麼可以。
「混蛋!給我住手!」津握緊拳頭對那紅色意識怒吼,那紅色意識卻像將她隔離似的,消失在精神意識裡,回歸一片渾沌。
「怎麼這麼多啊!」津失望仰空,滿天飛舞的千足蟲遮蔽天空宛如黑幕。
來了。體內產生的巨大旋動力,要先前更強,一道粗巨的紅色光柱螺旋削切,劃開了黑壓壓的蟲群,呈放射狀震攝,威力之大,將整個黑夜照亮成紅色白晝,地面震動,激烈混亂的沙響聲中,一段段蟲怪紛紛落地。
無法抑制的大量汲取魔能,無窮無盡的,好像可以榨乾一個人,桀怎麼受的了?萬一他也在戰鬥,蠟燭兩頭燒的結果,不就是迅速燃盡生命?
「我不要!這算什麼!桀!我不要這樣!」津兩臂交抱失聲痛哭。能量在胸腔產生一陣撕裂肺腑的旋扭,津霎時感到身子一輕,魔能傳送突然斷開
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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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鵰迴旋,張開銳利的血色大爪,俯衝向巨堊魔君,巨堊魔君也擺好陣式準備決一死戰。
俯衝之際,在一次超乎平常的巨大能力被抽走之後,「嗯?」桀驚駭地感受到兇猛供應的魔能陡然停止,所有力量頓時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