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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写作业不喜欢在卧室里写,他觉得太压抑了,所以他每次都会把作业带到客厅的茶几或者沙发上写。
如果母亲在场,肯定会呵斥他三心二意,而且还会强制他回自己房间写作业。
容笑简单参观了一下房间,对阮卿说:“不错呀,一个男生能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值得表扬哦。”
阮卿被突然被夸赞,有些怪不好意思,“也没做什么。”
容笑很有亲和力,阮卿和她聊天说话,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压力,而且容笑上课也时分有效率。阮卿听从母亲的“不懂就问”的学习方法,容笑全力配合,把阮卿在学习上的疑点全部都消灭。
“这道题你错的只是知识点不太熟悉,应该要记得不定代词的用法的,什么时候放前面,什么时候放后面都要了熟于心。嗯……你先把用法记清楚了,做题就会得心应手。”
阮卿:“好的容老师,都记住了。”
容笑说:“以后就别喊我容老师了,怪怪的。”
阮卿问 :“那我以后叫什么?”
容笑想了想,把笔放下,“你就叫我容姐吧?”
“好。”阮卿喊了声,“容姐。”
容笑继续把阮卿的英语作业批改完,摇了摇头。
阮卿看着容笑认真的神情,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容姐,你大学是在哪里读的啊?”
容笑:“你说的是本科吗?”
阮卿点了点头。
容笑说:“我本科是在中国传媒大学读的。”
中国传媒大学?!
阮卿怔住了。
“就是那个艺考生的梦想天堂吗?”
容笑说:“话是这样讲没错,但我当年不是考艺考进去的。”
“单凭文化分啊?”阮卿说,“厉害啊。”
容笑说把书放在一旁,拿起笔转了转,说:“也没有多厉害,我那时候高考只考了六百出头一点点,差点中传都报不上了。”
“六百还不好?”阮卿下颚微愣,差点合不上嘴,“要是我有这个成绩,我肯定要上天了。”
“你考艺考吗?”容笑说,“如果是考艺考想去的话,是要去北京参加他们学校组织的校考的。有的专业还要面试几轮呢。”
阮卿听得后背发麻,“这么严肃?”
“这还不算什么,考艺考的竞争对手是全国不同地方来的有时候第一轮就要刷掉上万人,你想想竞争有多么残酷。”
阮卿觉得,这种事情,他就在梦里想想吧。
容笑说完,看着阮卿一脸懵的表情,笑着问道:“你是艺考生吗?”
“不不不,我不是,”阮卿说:“我妈不让我学艺术,我自己暂时也没有这个想法。”
容笑拿着把笔交到阮卿手中,对他说:“阮卿同学,有些想法有时候只是一时的,不会长远,有时候想法会被情绪吞噬,比如冲动,或者愤怒,亦或者是伤心。”
阮卿觉得容笑可能误会他的意思了:“容姐,我对艺术不是很感冒,等有以后想法了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把学习搞好。”
容笑说:“好。不过感不感兴趣到底说不准哦。”
阮卿没理解这番话的意思,索性懒得去想,继续做起题目来。
第二天阮卿起床时第一个想的就是给杨奥打电话,询问老刘的情况。
杨奥告诉他,老刘病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还在观察中。
“还在观察?”阮卿说 :“意思是还没有脱离危险?”
杨奥在那头点了一根烟,说:“你别多想了,只是还在昏迷状态,打了麻药药效还没过。”
“你少抽点烟。”阮卿说:“是这样就好了。”
杨奥安慰道:“放心吧,这里都有人照顾着呢,你好好把书读好。”
阮卿:“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退的学呢。你为什么不读了?”
“没什么。”
“杨奥,怎么着好歹也有个原因吧?”
“大佬,你饶了我吧。”
阮卿听到杨奥又在那头点了一根烟。
杨奥叹着气,“有些事情,我没办法给你解释,但是,阮卿,你相信我,我不告诉你,绝对是我目前想到的最正确的选择。”
纵使阮卿没有听懂杨奥的这番话,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和杨奥从初中就是玩得最好的朋友,现在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城市,该有的默契还是在的。
阮卿知道杨奥有所隐瞒。
阮卿也不会拆穿。
挂了电话,他就找到列表里的李振。
对话框里全部都是未接电话和信息。
阮卿发现在他刚才给杨奥打电话的时候,李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只有短暂的一句话:
阮卿,我在学校了,你来找我吧。
这天早上阮卿没有和肖度一起去学校,但他给肖度发了微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