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轻呼还未出口，脖颈处便传来男人灼热的呼吸。他俯首贴近，在她颈侧轻嗅，动作缓慢而熟稔，声音也低低沉沉，像从梦中逸出的囈语——
「谁看了你，本王便挖他眼，替你消气……嗯？」
「……不要……王爷……」
「王爷……不行……外头会有人、会有人来的……」她急道，双腿不自觉想合拢，却被他膝盖插入，强势地一分为二。
他低头望她，那双平日清明冷峻的眼眸，此刻却一派混沌，偏又透出疯癲似的执拗与热度。
怕他说的不是戏言，怕他真会挖人眼、断人命；
湘阳王眼神迷离，另一手已探入衣内，炽热掌心贴上她细腻肌肤。
怕他连在梦中都不曾放过她，像她是他藏进骨血的私物，谁碰谁死。
话音刚落，他俯首再度吻她的唇，继而一路往下。吻过她的喉咙，落在锁骨，再滑到丰满的胸前。每一处都留下湿热的痕跡
再往下，落在锁骨，舌尖细细舔过，带出一片既痒又酥的触感。
他的目光迷乱而炽热，喃喃道：「很甜。」
语罢，他指尖已探入她薄薄的披风之下，一路撩开至颈侧。宋楚楚忙伸手拦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反压于头侧草地。那披风被毫不犹豫地掀开。
「桂花香……又来讨罚了？」
她声线带着哭音：「若、若被人瞧见……怎么得了……」
「……桂花？」
可最叫人心慌的，是她那不争气的心跳——
她话未说完，手中小盘「啪」地一声跌入草丛，糕点四散，香气与夜风一起散开。
下一瞬，男人忽地长臂一揽，竟将她整个人拖往假山后方，力道毫无收敛。
他终于松开她时，两人唇齿间仍牵着一缕银丝。
她的背脊紧贴草地，一手死死抵住他胸膛，唇瓣被他吮得又麻又疼，齿间被迫张开。她欲偏过头去，却被一隻大掌紧紧箍住脸颊，动弹不得。
他贴着她耳侧吐气，语气温柔得几乎像在哄她入梦：
宋楚楚羞得几乎窒息，红着眼央求，声音又轻又急：「求您……回屋里……不要在这里……」
宋楚楚浑身一震，双颊瞬间染上霞色。
若说清醒时的王爷尚会掩饰、尚知收敛，那么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低头再吻，手掌移开之后，唇齿便顺势覆上她唇瓣，强势夺去呼吸。
「你不是……爱招惹本王？」
月光一洒，如霜似玉，娇媚得过份。
话音未落，他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得一晃，撞进他怀中。
夜风静静，她心头像压着千斤重石，呼吸都不顺了。眼见他经过假山边缘，她终于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
他低头吻她锁骨，手掌已撩起她的寝衣衣襬，一路往上推去。肌肤暴露在夜风中，带起一阵细微的凉意与战慄。
在这样的霸道与佔有之下，羞怯，震慑之馀，下腹却生出几分悸动。
宋楚楚一怔，呆呆低头望了望手中小盘，轻声道：「王爷……是想吃？」
怕……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王爷？等等——呜！」
——怎么办？真如江姐姐所说，夜行时，王爷丝毫听不进话。
灯影摇曳中，他望着她，静了片刻，忽然开口：
她整个人被他压入那一片半高不矮的草堆中，湿露沾衣，乱枝刺肤，却顾不得许多。
远处廊角似有灯影闪烁，似有人经过。
「王……王爷……」她声音发颤，伸手撑着他的胸膛，试图维持距离，却早已被压得动弹不得。
「王爷！」宋楚楚低声唤他，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
到喉咙时，他的气息更近，每一吻都像要将她生吞。
她慌乱的话语刚出口，唇瓣便被一隻掌心忽然覆住。温热又带着力道，紧紧压住，不容她再发声。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宠幸了侍女！
她身上那件素白寝衣，在他掌中被揉乱成皱，腰间绑带不知何时已松落，胸襟滑落，露出雪白双峰，粉嫩乳尖于微凉的空气中挺立起来。
「唔……王、王爷……」她声音带颤，羞慌得要命。一手仍被他按于头侧，她便以单手急急去推，却半分撼不动。
——原来王爷夜行时，也还认得人。
宋楚楚心口猛地一缩，有那么一瞬，生出几分惧意。
湿热的气息直直涌入，他的舌尖霸道地探入，勾住、缠住，逼她与他一同沉沦。
湘阳王低头，薄唇落在她粉颈，轻咬细吻，沿着弧线一路往下。
骨子里的性子，就这样，在夜色里现了形。
湘阳王脚步顿住，转过身来。那双眼眸一片空茫，与平日冷冽锐利判若两人。
她喘息一乱，声音带着慌乱：「这里……这里是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