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怔住，手不自觉放轻了些许，蹙眉低声：「哪样子？」
她看着他退后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她话音未落，湘阳王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猛地松手后退半步。
「放心，璃儿可不是娇滴滴的姑娘。」
「既然公子喜欢——何不……试试？」
指尖还残留着她颈间的细滑与温度，而她……居然还在笑。
尾璃抬眸，轻咬下唇，眼波含笑，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
她眉眼弯弯，语气却越发轻挑：「唔……若公子偏好龙阳，靡梦楼虽没有，但璃儿知哪里有，愿为公子指路。」
「靡梦楼可是什么都有，专为讨好人而设的……东西。」
「你想怎么来，都行。」
蜡烛晃动，影落罗帐，夜色曖昧。
尾璃见他始终冷眼旁观，心中也生出几分气闷。
「唔……没有隐疾呀，硬得很。」
尾璃睫毛微颤，眼波流转，唇角还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璃儿只是好心替公子寻乐——」
湘阳王浑身一震，眸光瞬间一沉。
只是那微红的耳尖、指节轻颤的手，早已将那点青涩与动摇，出卖得一乾二净。
他不语。
「你再说一次？」他声音压得极低，黑眸幽沉，像是蕴着火。
他猛然起身，一步踏到她跟前。
尾璃身无寸缕，膝跪于锦垫之上，双膝分开，脊背挺直，两隻纤腕被束缚吊高。
「你找死。」他掐着她颈项的手指不自觉紧了几分。
他低声重复：「东西？」
她凑近他耳边，吐息轻柔灼人，宛如狐尾掠过心口：「喜欢看人哭，看人疼，看人……痛得，又怕，又欢。」
「闭嘴。」他声音低得几近咬牙，语气里满是少年郎特有的戾气与羞怒。
她呼吸突然一滞，他的手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一触之下，她眨了眨眼，唇角勾起极艷的一笑：
湘阳王从未将任何女子——不论是年少时侍寝的通房丫鬟，抑或那位早早由父皇钦点、礼教出身的王妃——置于这样的姿势。
他喉结微动，握紧的手藏在袖中，几乎要压不住那份逐渐失控的呼吸。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又低头看了眼身下……隐隐的异样已经清楚得令他蹙眉。
力道不重，却极稳，稳得像捏住一件瓷器，稍一用力，就会碎裂。
尾璃歪头想了想，又故作乖巧道：「既非龙阳之癖……莫非是有隐疾？靡梦楼倒也有壮阳药……」
尾璃并未挣扎，只一手驀地往他腰下探去。
那是一种难以否认的变化。
「公子可想，看看我哭着求饶的样子吗？」
那是一声沉闷中带着皮肉紧贴的响声，像是鞭子穿透空气，毫不留情地摔在柔软雪肤上。
她们哪怕褪衣入榻，也从不敢直视他一眼。
语落的一瞬，他动了。
少年立于尾璃身后，握着鞭柄，掌心微热，手却稳。
他屏息片刻，鞭影骤然一闪——
话未说完，她便被他一掌按在屏风之上。
他呼吸微沉，脸色如霜，却掩不住眼底一丝迷茫。
尾璃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已被他捏起，掌心温热有力。
「原来公子……喜欢这样子啊。」
她又靠近一步，声音贴上他耳廓：
步步逼近，将蜡烛放上桌案，指尖在那细绳上绕了绕，笑容天真又放肆：
尾璃指尖轻轻勾过他的衣袖，语气充满勾引意味：
大不了，施个媚术，便手到拿来。可又有点不甘心。
「公子可想……让璃儿疼得直求你？又哭又叫，连呼吸都受你所控？」
方才那短短一瞬，他竟……真想用力收紧，听她哭，看她怕。
他的声音像从喉间磨出来的火气：「胡说够了没？想知道我喜不喜欢女人，不如让你亲自试试？」
她弯唇，轻笑不语，转身朝屏风后的柜子走去，纤手一翻，竟真的取出一条黑丝绸绑绳与一支雕花蜡烛。
太子张口闭口就「温柔乡」，可他刚刚的举动……一点都不温柔。
她语气轻得像调情，却字字像烧火，烫得他胸口一阵发紧。
肉与革
那不是他该有的反应。
「样样……都能让璃儿又哭、又求。」
——若是年长些的湘阳王，一下子便会听出那是激将法。可如今的他年仅十八，年少气盛。
她转身，眨眼看他：「鞭子，竹笞，蜡烛，绳索……样样都有。」
湘阳王眉头微蹙，警戒与疑惑交织。
「啪！」
可他没想到——她却忽地喘了口气，身子因被勒住而微微颤抖，指尖却不退，反而贴得更近，感受阳具在她手下愈发坚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