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公公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月清欢默然,季秦,月清欢并非怕死,只是眼下若将此秘法交出,我死事小,你中之毒无人能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哦?那依你之见?”公公问。
两人铁了心教月清欢开口,因此并不给他时间休息。去了夹棍,又拿来了拶子,将他的手指尽数塞进竹片中,然后用力一拉——他只觉双手一阵锐痛,似有一把尖锥子从脑袋上一下一下锤进去,月清欢张大嘴,仍旧呼吸困难,浑身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行刑人果按之前所说,供了吃食和药物,教他好生休养了一日,月清欢也幸而有这一日喘息,捡了半条命回来。
“啊啊啊啊!”十指连心,月清欢本以为再没有什么酷刑,能比得过方才的夹棍,不想还是有的,这一根小小的竹签,竟比前几日的鞭子,加起来还痛。
那人直等到月清欢稍微平缓下来,这才捏着竹签轻轻旋动,细刺不断触及伤口,月清欢只觉整只手都痛到肿胀仿佛失去知觉,想要挣扎却被一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竹签一支一支插进十个手指里,随后是消遣的游戏般,任那行刑人随
“啊啊啊啊啊!”钻心的痛苦让月清欢终于忍耐不住,惨叫脱口而出,那两狱卒见月清欢呼吸越来越沉重,双眼失去焦距,知他又要昏过去,这才松了刑,取了拶子,又再舀了瓢凉水当头浇下。
“小的明白。”
“小人以为,此人状态不宜再受鞭打,待养得一日,小人这儿能让他开口的刑具多得是,诸如拶子、炮烙、割皮、签子等等,保管公公到时问什么无有不回。”那人答道。
只是重新用刑,比之前难挨不少。月清欢无力地趴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的任由他们摆布。
月清欢道,“阁中秘法牵扯甚多,实是不能透露”
顿时一股大力将他掀翻,就压在方才砸碎的瓷片上,左右两人从墙上取了鞭来,直接往他身上抽去,许多刚刚凝固的伤口再度裂开,血飞溅出来,瞬间染红了整片地,鞭子吃了血,咬在身上便是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月清欢身上本没几块好肉,翻来覆去抽了没几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哟,瞧着声音,莫不是这几日都忘了喝水?”公公故作关心,眼神示意旁人将桌上的茶水喂他喝下,月清欢干渴两日,哪管其他,急急将水喝下。耳听那公公继续道,“月阁主既然认罪,左右一死,不如将那阁中传信之法细细说来,咱家向圣上交了差,以圣上的情分,不会让你多受罪的。”
“公公费心了,”他将茶杯放到桌上,又磕了个头,“恕清欢不能从命。”
那两人将他脚腕抬起,放入两个木棍的孔洞中,又将那直木两端用牛皮绳捆好,两人拧住皮绳子,分在两侧缓缓拧紧,两木贴近,狠狠夹住月清欢的脚踝,锐利的痛感如潮水般重脚下涌来,在踝骨上无情的碾压,似乎不将他的双脚夹断便不罢休。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他,心中冷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一时间倒希望他不要松口,好教自己将这一套套刑具悉数用在这漂亮的美人身上。
夹棍的滋味实难承受,他苦苦支撑,紧握的双拳指甲已尽入掌心,却丝毫分散不了夹棍带来的痛苦,在那两根棍子收拧到极致的一瞬,似乎再轻轻碰一下就能夹断他双脚的一刻,两人极有经验的松刑,如此反复二三,直到两人听到极度些微的一声碎裂,随后取了两根细如牛毫的银针,在踝骨处无数次刺入,最终刺入了那看不见的细小裂缝中,最后折断针把,将针尖留在骨肉内——那是月清欢双踝受力到极致后的骨裂,因为行刑人的谨慎,及其轻微,即使插入银针,日常行动并不妨碍,只是此后行走剧痛,不可避免。
“啊!——”身前将将凝结的伤口被挟刃似粗糙的手掌重重揉裂,再在崩开的伤口里按上一把粗盐,融合的剧痛像一把长枪在脑海中搅动,月清欢全身绷紧,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那两人铁了心要他吃够苦头,缓得一缓,又再狠狠一拉!,
“好极好极!”那公公喜道,“只消他能有一口气说出话来,其余的便按你说的办。”
“不能透露是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公公抄起茶杯砸在他身上,怒道,“给我重重的打,打到他肯说为止!”
那刑吏见他浑身发颤,一身血污却仍然美的很,鬼使神差捏着他下颌,细细观详,见他目光涣散,知他痛极,遂问道:“那日公公问你之事,你说是不说?”月清欢用残存的最后一丝力量,艰难地摇头,断断续续道:“不不能说”
只见他拿了把竹签扔在月清欢面前,那竹签似是新削成的,毛刺甚多。一人抓着他的双手,另一人狞笑着在他眼前将竹签狠狠插入他的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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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人第二盆盐水下去,见月清欢动也未动,知他已到极限,转头向公公禀报:“现在伤处太多,且长时间的重鞭会使犯人知觉麻木、昏厥,又极易伤及内脏。公公想要问话,或可换个法子,更管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