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掉经络,像李小宝一样,整个放到了嘴里。随后一阵强烈的酸味在他嘴里爆开,他咀嚼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然而李小宝则一脸古怪地说:“怎么了,不好吃吗?”“好酸呀。”他皱着脸说。“不酸呀。”她又剥开一个放到嘴里,神色如常,“一点都不酸。”徐赋不信邪,又剥了李小宝递给他的酸角,结果还是酸得舌头疼,他不禁问:“你的舌头是铁做的吗?”而李小宝则是笑的满脸通红,“笨蛋,酸角当然是酸的。”“可是你怎么没事?”李小宝递给他一个小酸角,让他自己尝尝,徐赋一吃,果然不酸,甚至是甜的。“你骗我。”他气愤地质问李小宝。“对呀,只能怨你没见过酸角,别人我就骗不到。”“你讨厌。”徐赋想要发脾气,但转念一想,自己其实并不如何生气,反而因为有了新奇的体验而开心,便蹲在李小宝身旁,抢她的甜酸角吃,“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那就别吃我的果子。”“我就吃。”返程路上,为了弥补徐赋方才被酸角酸麻了的舌头,李小宝给他摘了个八月炸,徐赋吃到了甜甜的果子,得意忘形,一脚踩脱,摔了一跤。李小宝放下背篓去看他的脚腕,有些红肿,但徐赋从小被他娘熏陶,对他的身体,是听风就是雨,他坚信自己的脚断了,他走不了路了。李小宝被他哭得心烦,虎着脸说:“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在这儿喂松鼠。”徐赋一下子止住泣声,抽噎说:“我不要被松鼠吃了。”“那就不许哭。”李小宝让徐赋背着自己的背篓,蹲下身子说:“上来,我背你出去。”想到今天中午他吃的两碗饭,徐赋羞惭起来,“你背的动我吗?”“哼,我比你还高半个头呢,怎么会背不动你,小矮子。”“本少爷是因为吃的少,等以后我一定比你高。”徐赋抱住李小宝的脖子,压在她的后背上说。“那我比你吃的还多,你肯定没有我高。”“那我比你吃的还要还要多。”“你吃那么多,你是猪吗?”“你才是猪,你的猫也是猪。”一路斗嘴走出拾翠山,太阳已经西垂,橙黄色的夕光照在两个小孩脸上,让他们清澈的双眸,微微眯起。李小宝闷头背着徐赋回他的家,忽然感觉前面没有了光,抬头一眼,面前站着一个半大的少年,穿着一身青衣,背着一个小包裹,“小宝?你又去哪儿疯跑了?”“李贤,你怎么回来了?”李贤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叫哥哥。”“哦,你怎么回来了?”“书院休沐,你不会连你哥半旬回家一趟都不记得了吧。”李贤眯起眼凉凉看她。“我说娘怎么今天杀鸡呢,原来是你要回来。”李小宝咕哝一句,“你先回家,我把徐富送回家就回去了。”“徐富?”李贤打量一番小宝背上的小男孩,长得白净可爱,十分眼生,“新认识的?”“嗯,他把脚崴了,嚎着要找娘,我把他送回去。”“我没有哭。”徐赋陡然见到李小宝的哥哥,而且他比自己高大比自己强壮,便十分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李贤一把把徐赋从李小宝背上抱下来,“你这小身板,还要背人,可把你能耐的。”他让徐赋抱紧自己,便和李小宝一起送他回家,一路上他们像是忘了他,聊得都是只有他们知道的事。“阿花生了吗?”“生了,生了两个,大咩和小咩。”“黑的还是白的?”“一黑一白。”阿花就是当年被李小宝夺了口粮的小羊羔,如今已然风情万种,迷倒了拾翠山许多公羊。徐赋趴在李贤背上,忽然有些羡慕他,他是李小宝的哥哥,一定和李小宝一起下河摸过鱼,上山摘过果,他长这么大却没有李小宝陪伴,而且现在还断了腿,不能再和李小宝出去玩了。他这厢低落地畅享自己残疾之后的悲苦生活,那厢李贤已经把他送到了门口,阿旺看见少爷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少爷您总算回来了。”“阿旺,本少爷的脚断了。”徐赋嘴一撇,似乎要大哭特哭一场。“什么?”阿旺吓的魂都飞了。李小宝鄙夷道:“只是扭了脚,他真是个土包子。”阿旺连忙长舒一口气,看了少爷的脚,扭得并不严重。李贤要带着她回家,李小宝向徐赋挥手,“发财,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谁是发财?”他问道。“你啊,我给你取的绰号,发财。”徐赋思索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喊道:“李小宝,是诗词歌赋的赋,不是那个富!”李小宝听到耳朵里,满不在乎地耸一耸肩,“反正听着都一样。”李贤无奈地笑,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李小宝和他娘,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