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还站在他身前,弯腰对他说完就要走,没成想刚转身腰间就被一带,整个落入他怀里。
但还没下车,刚打开车门,她就沉
浪漫你个鬼。
家里净水器这两天坏了,还没修,暂时只能用烧水壶。
“去睡了。”
乔烟放慢了脚走过去,皱着眉,目光扫过杯子和他不正常的脸。
他鼻尖离她的胸口很近,一手托臀一手抱腰,埋头就能感受到她的柔软,然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徐怀柏收了手,锁骨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连着小片泛粉的胸膛,热度牵连了周遭的空气一同升温。
“你要去哪?你放我下来。”
乔烟认命地用拖鞋踩上了油门。
“我喝酒了,不开车。”
“你的不碍事就是破事多。”
又是这个命运般的驾驶座,又是一辆黑色奔驰。
尤其是他喝了酒,湿漉漉的眼睛,更像大哈士奇了。
回眸撞见他不知所云的视线,乔烟突然有了养狗的感觉。
这次她用茶壶泡的,杯子里青绿的茶汤散发着袅袅香气,没有飘来飘去的叶子。
乔烟毫不留情地吐槽,这人的确不算喝醉,只是上头,但她知道他上头比喝醉难搞多了。
那次“为爱撞花坛”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谁知道这人上头了会不会突然抱着她去跳海……
乔烟被他一顿操作整的头皮发麻,“你到底要干嘛?”
杯底磕到茶几玻璃,碰出响来,又很快消失。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像月色下的洞庭湖色,映出面前人的倒影,他眼尾微红,瞧着竟让人看出几分委屈来。
徐怀柏坐在副驾,指挥道,“上路,出小区后左转。”
乔烟把电视打开,随手给他调了个《动物世界》,正好讲的狼,“你看会你的祖先,我去给你泡茶。”
“不放。”
“你不会把茶叶一起吞下去了吧?”
带早就被丢在杯子旁边,他面色泛红,连着耳根都红透了。
他思路清晰,“所以你开,我给你指路。”
“你这是喝了多少?”
好在哈士奇拆家是拆家,但攻击性还是接近于零的,乖乖地跟着她坐下。
喝醉了只是躺着睡觉,上头了那可真一等一的助兴,脑子都给助没了。
得,什么战斗力接近于零的小醉狗。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啊?”
徐怀柏抿了抿唇,低头过来凑近她,低低道,“我说了不碍事……”
等乔烟终于把茶泡好,顺手丢了两颗冰块进去调温,端着玻璃杯出来的时候,徐怀柏刚放下手机。
她收手,“好了,你去坐着休息,我再给你泡一杯解酒茶,然后洗洗睡吧。”
所幸时间不早了,加上柏荟澜山远离闹市,车流量并不多,乔烟一路上战战兢兢,终于到了他说的地点。
徐怀柏不说话,抱着她站起来,接着把她整个扛了起来。
“我是问你去哪啊?”
乔烟扶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触到一片滚烫。
徐怀柏就这样抱着她,进了车库,随手拉开一辆车给她塞进了驾驶座。
“对啊,所以我给你指路。”
“有点上头……不碍事。”
她还踩着拖鞋。
徐怀柏端过茶,眼都不眨的一饮而尽,当酒似的。
但徐怀柏不动,眼神亮晶晶的,一喝酒就回归了哈士奇的本性,直勾勾又讨好地看着她,乔烟避开他的视线,索性抓住他的手就往沙发拖。
她没忍住撸了一把他的头发。
“你连关门的力道都控制不住了,还说不碍事?”
她放弃了。
“走吧。”
水龙头被打开,水哗啦啦地冲进水壶,横冲直撞出巨响,完全掩盖了沙发上某人讲电话的声音。
他随便踩了鞋,单手开门出去,乔烟脚上的白色毛茸茸拖鞋还穿着,有一下没一下晃得滑稽。
摸完,就进了厨房,刚烧好的水她忘了放保温杯,这下有些凉了,只好接水重来。
的确没有逻辑毛病。
她语速很快,徐怀柏没听明白,但视线不在电视上,反而直直落在她身上,样子莫名的乖。
*
“好了,去洗洗睡了。”
“没…”
只是这个人有点毛病。
“为什么不想?”
她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一脸懵地看着他抱着她往玄关走。
然后第二天海城头条再上一条:震惊,深夜某孤男寡女殉情大海,浪漫不渝……
“不想喝……”
夜色已深,大门旁那棵樟树孤零零地摇着它的叶子,窸窸窣窣掩盖了他们的动静。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