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媛：“有一批人呢，对学校里的大小活动不关心也不主动，但是压票到最后，就属这群人的票数最关键，那学姐就是挨着挨着去让人投票，才把自己给选上去的。”
向上的楼梯有些拥挤，林喜朝被人流带动着挤去边角，她手臂无奈地往墙上一撑，校服的袖口往上一缩，露出小臂的一截。
……
是创可贴。
说完才跨步往上走。
林喜朝跨步一个台阶上去，刚好和他并行，徐媛媛顺势推了许矜宵一把——
徐媛媛敲敲她的桌，“你投谁啊，柯煜吗？”
许矜宵却并没有动作，而是将手往兜里一揣，再次带出来时，他手心里握着什么，侧身递给了林喜朝。
进度条往前拉伸，票数刚好累积到50。
她侧头，前方的人群里有男生回头看着她，林喜朝下意识对视过去，发现是许矜宵。
“这么挤你停这儿干嘛，往上走啊。”
体育老师为了训练不放水，安排了两个班一齐，班与班之间，打乱交叉互垫。
她兴趣缺缺地回：“到时候再说吧，不是还有两周吗？”
……
林喜朝在官网上划拉着名单，徐媛媛捏着手机坐在她身边。
徐媛媛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已经下意识把喜朝选票第一的可能性排除在外，只将她当成一个纯粹的参与者。
她都差点忘了，自己的手腕中部，有个被柯煜吮咬出来的清晰齿痕。
柯煜刚刚打完球下来，双手向后撑坐在蒋淮身边，他微喘着气，拧开一瓶水，问：“我后面最近的是谁？”
徐媛媛：“今年搞了个有意思的。”
“我看看啊—”蒋淮拉着手机一个一个地瞅，“许矜宵，200多。”
林喜朝重登了个人账号上官网，她的证件界面下，果然有相关投票提示。
叮铃铃的上课铃响，这节是体育课，其他班的人陆陆续续地朝旁边排球场走，柯煜侧额，人群之中，他看到了许矜宵。
她笑嘻嘻地说完话，手指顺带着下滑，点进【林喜朝】，点击投票，投票成功。
也就是说，全校不记名投票将从这一刻开始，一直持续到两个星期后的正式仪式。
“他都跟你说啥了？”
但今年，又确实人人都是参与者。
林喜朝她们班的确是她。
“对啊，一个人顶50票呢哈哈哈。”
如果按身高次序来，柯煜分到的，应该是和他差不多高的一男
结果是谁，全然未知。
林喜朝没接，相当疑惑地看他，他就径直递去了她手心。
他徐徐旋着瓶盖，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扬手一掷。
点灯候选人的名单，在中午就挂上了学校官网。
磕哒一响，水瓶稳投入框。柯煜站起身，在蒋淮耳边滑了个响指。
篮球场。
“怎么了？”
她们被人流裹挟着往上走，许矜宵却停在了原地。
“唷柯煜，400多票了。”
“那不说人家有办法咯，所以喜朝，今年肯定会有人照着学的，你要是不想到时候站队得罪人，早投早好。”
“你们候选人之间可以互投。”
“票数越拉到最后就越关键，知道去年那学姐怎么上的吗？”
“嗯。”
“你周末去找苟奚维了啊？”蒋淮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他们这节课练习垫排球。
“啥？”蒋淮有点懵。
“其实我劝你早投。”
蒋淮瞅了眼手机停留的界面，扯着唇笑，“这不是因为你咯。”
林喜朝攥紧手里的长条，把校服袖口用力往下一扯。
林喜朝皱了皱眉，“不是不记名吗？”
她照片下有个已投票提示。
“互投？”
徐媛媛从官网banner点进林喜朝的投票框，她的照片下面，已经累积有40多位的投票。
柯煜探手，朝他抬了抬指，蒋淮把手机递给他。
这一年，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快画上句点。
柯煜没接话，捏着瓶身仰头喝水。
她立马收回眼，对徐媛媛摇头，避开刚刚的话题。
柯煜把手机扔给蒋淮，“你给她投了？”
“什么？”
“你因为我给她投票，那多少人也会同样这么做？”
“来打个配合。”
“诶，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周六那天发生啥了呀？怎么柯煜突然说要来。”
他点了点自己的手腕，眼睛往林喜朝的相同部位望去，淡淡说：“贴一下比较好。”
他滑着名单依次后拉，代表人名单按票数实时排序，总计16个人，他滑到正数第十位，看到林喜朝。
一个白色长条。